苏二花有些同情的看着她:“大姐,你最好是有心理准备,我觉得若不是真的东大爷,任何一位大爷都没有底气签这样的契书,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就要拉着苏三花去后厨刷碗,苏花姑怪起苏二花来:“你这臭丫头昨晚也不晓得拦住俺一点啊!”
苏二花忍不住笑了:“大姐,昨晚爹地可是拦了你,是你非要往火坑里跳,我能有啥办法。”
苏花姑有些气急败坏:“俺可是你们的亲姐姐,你们的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
她这边刚骂完,那边的东大爷和业大爷已经登门了。
东大爷和业大爷是石头镇有头有脸的人物,苏家人是不敢怠慢的,苏老爷子和苏正弟一起去迎接的,苏老太太亲自在后厨泡的茶。
刘杏儿给两位师傅上茶的时候,东大爷还在和苏老爷子夸赞刘杏儿。
“你们家这个媳妇儿可是了不得啊!”
业大爷也是笑:“俺这哥儿已经许久不动工了,俺倒是要看看你家这丫头究竟有多厉害,居然能请得动咱们这位哥。”
苏老爷子乐呵呵的:“师傅们,说笑了,说笑了。”
……
整整一个上午,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也就把新门头的图纸定下了。
这图纸一定,东大爷和业大爷就开始搬墙弄瓦的动工了,石头镇的人都知道这二位的来头,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引起了轰动,一大堆的人都聚集在福来客栈。
大伙儿窃窃私语。
“看来这福来客栈是翻身了!”
“前些日子賺了不少银子吧!”
“这福来客栈的来头不小啊,前些日子听说拿着御前侍卫的兵器大闹了大南客栈,现在又是有业大爷和东大爷两位师傅坐阵!”
……
刘杏儿出来给两位师傅送茶水,挤在人群里的张氏认出了她,欣喜若狂的冲她喊:“小娘子,小娘子,是俺,是俺啊!你张婶子你不记得了。”
刘杏儿看着她浑圆的脸蛋,很快认出她来,那是她第一次在镇口贴告示,她拔过张婶子一片菜。
她也客气的笑着:“我哪能忘了张婶子啊!我惦记着张婶子的新鲜菜,想着采买一些,等咱们这客栈修缮完,这就去找您。”
旁人的妇人羡慕不已,也说道:“咱家的萝卜也鲜着呢,俺也送些来给娘子尝尝啊!”
一旁的大爷不乐意了,也挤上来说给刘杏儿听:“谁不知道你家那几根焉萝卜啊!你也好意思送人,要说那菜儿鲜那还要数咱家的。”
刘杏儿听这七嘴八舌的,心里有些想笑,倒也盘算起后厨采买的事。
她回客栈收茶壶,恰巧遇着苏花姑,苏花姑一撞见她就要往后厨躲。
她昨晚是一时赌气,但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家门前会跑来这么多看热闹的人,早知道她昨晚就服个软好了。
刘杏儿可不是啥圣母,会惦念着一家子的情分就放过她,毕竟这苏花姑也从来没拿她当过一回事啊。
她喊住苏花姑:“大姑姐,你今日一见着我就躲,是不是有什么不舒适啊,要是身子不舒服,我们有什么事就改日再说!”
苏花姑自然知道这刘杏儿在挑衅她,她又是最经不起刺激的,气呼呼的拉扯着刘杏儿去了大门口,朝她鞠了躬,道了三声对不起,才怒气冲冲的说:“俺苏花姑说到做到,你少到那里阴阳怪气的!”
她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落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刘杏儿看她气急败坏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于泼皮无赖,以暴制暴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案。
因为客栈在修缮改造,店里也没有客人可招呼,苏老爷子和苏正弟就帮着两位师傅搬用材,刘杏儿就在一旁打下手,她昂起头看着东大爷。
东大爷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边在屋脊上抹黄泥一边说:“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干瓦作,到如今也快五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