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也觉得这话问得有点多余,然后又问:“那她多大了,别干几天又跑去结婚!”
阮良策坦言:“她才十六,是个孤儿。一直寄养在大伯家,大伯大伯娘对她也不太好,如果有这个机会离开家里,我相信她很愿意的。”
“是嘛,那你就去问吧!”阮玲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这个姑娘。
儿子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模样,真得刺痛了她的心。
她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三哥,阮良策也不负她所托,过了三天终于把人带回来了。
有了新保姆,她第一时间让三哥捎了个信儿给温然。
阮良策没有添油加醋,把那天发生的事照实说了一遍。
温然听完感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幸好发现及时。”
“是啊,我觉得小玲长大了,做事也成熟了很多。”阮良策作为阮玲的哥哥很是欣慰,“处理樊嫂的事果断又不失理智,想的也很周全。”
温然深以为然,“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她做事会越来越有分寸的。对了三哥,你跟宝莉还有联系吗?”
“有。”阮良策也没遮瞒,“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温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朋友”二字是怎么定义的,但看他也成熟稳重了很多又问:“你还在等她?”
“是,只要她一天没结婚,我就会等她一天。”阮良策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很傻?”
温然反问:“你觉得自己傻吗?”
阮良策摇摇头:“我不觉得傻,只是觉得别人肯定会觉得我傻。”
“那你是为别人活吗?”温然看着他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阮良策本来还挺痛苦的,让她这么一说豁然开朗。
站起来说:“我明白了。”
温然:“……”
温然还没问他明白什么,他就告辞了。
至于他会不会一直等下去,那就不得而知。
每天有规律的生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给雪花的治疗也接近尾声。
雪花已经收到老家的回信,她爸很赞同她的想法。
大哥大嫂对她的病不抱希望,也不相信有人会治好,总觉得公公是怕再过几年耽误孙子找媳妇才借着看病的理由提前把女儿送出去,所以也默认了她的选择。
毕竟没有她在家,他们一家几口在公社也没有那么讨人嫌了。
信是她的大侄子写的,字写得不太整齐,最后一句是让她不用惦记家里,好好报答人家。
三个侄子都是她没得病的时候带大的,自从她得了病,也被连累了。
哥嫂在外面还是维护她的,偶尔嫌弃她,她也理解。
她很会安慰自己,很快收拾好了心情。www。
治疗过程比想象中要顺利很多,还没两个月皮肤就长出了新的。
原本丧失的排汗功能也在渐渐恢复。
她觉得她好像迎来的新生,更加努力地学习认字。
为了将来能更好地带孩子,她现在已经在学习普通话。
只不过由于生病的原因,还是很少出屋。
而她每天最期待地也是温然给她治病,或者带着孩子看她。
可这次已经过去了三天,温然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