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猜测似走马灯一般从她脑海里略过,及至她走到老夫人面前行礼。
“清芷见过老夫人。”
“清芷来了啊,”老夫人淡淡道,“那人就到齐了。”
话罢,老夫人的视线转到秦露身上。
“沐清芷,你可知罪?”秦露猛地发出一声责问。
“我何罪之有?”沐清芷不动声色看着她。
单看秦露这架势,莫非是又准备诬陷自己吗?
“死鸭子嘴硬!”
秦露愤愤地看着她,
“你还说没有!就是你偷了我的玉佩!”
沐清芷愈发奇怪,
“玉佩?什么玉佩?”
她从未注意过秦露有什么玉佩,又谈何偷走?
“我夫君给我的上好的羊脂玉!”
秦露一双眼眸瞪得老大,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都准备回我夫君的府邸了,结果发现玉佩不见了!除了你,满府里还有谁会偷窃别人的东西?”秦露高声质问道。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摆明了要把玉佩被偷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旁边众人或偷笑、或怀疑、或看戏的目光,让沐清芷如芒刺背。
她想逃离,却避无可避。
今日若是她没办法自证清白,那这顶帽子就会被狠狠地扣在她头上。
思及此,沐清芷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
“敢问二小姐,你觉得我是如何偷走你玉佩的?”
“你指使你身边侍女偷的!”秦露说得无比笃定,
“白日里我将玉佩带在身上出门,就只见了你和你那侍女!”
跟在沐清芷身后的秋草一听,当即惶恐地跪倒在地。
“二小姐饶命啊!奴婢怎么敢偷您的玉佩!”
“狗奴才!你给我闭嘴!”
秦露凶狠地瞪了秋草一眼,继续道:“我下午发现玉佩不见之后就想寻你,谁知道根本没找到你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