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世子第一眼,便彻底沦陷进去了。
只要她伺候好世子爷,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进了侯府,世子几日都不曾找她服侍,她有些心急了,方才她特意换了一身清凉的衣衫,去东院给世子奉茶……
谁知道世子非但没有正眼瞧她,更是直接将滚烫的茶水泼了她一身,轻描淡写道。
“谁准你来伺候的?白日里便打扮得这般轻浮,难道你进府时,没有人教过你规矩?”
芙蓉已经被他的态度吓得魂不守舍,哆哆嗦嗦地回。
“回、回世子,有嬷嬷教过规矩的,是奴僭越了……”
“既知道僭越,便滚回你院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门半步。”
话罢,那茶盏被他扔出去,像扔什么脏物件一般,眼里写满了嫌弃。
“凌辰,把她拖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滚烫的茶水夹杂着丝丝碎片,星星点点的落在芙蓉身上。
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有心中陡然升起的寒意,让她如坠冰窖。
直到后面被凌辰拖出去,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在这偌大的西梁侯府,唯有得到世子的恩宠才能让她站稳脚跟,好好地活下去。
可刚来的这几日她都不受世子爷待见,往后的日子哪会好过?
想到自己将来的下场,芙蓉的面色更加阴沉,不客气地冷哼一声,语气间带着警告。
“既知道我的身份,就该避着点!这次我姑且放过你们两个,若是还有下次,我就禀告了世子,把你们两个叫花子打发出府去!”
“你……”
秋草再次沉不住气,依然是沐清芷拦住了她,冲她摇摇头,等芙蓉先走。
待人走远了,秋草才气不过道,“姑娘!她欺人太甚了!不过是一个通房而已,怎么能如此折辱你!”
“无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她那样子,怕是在世子那边触了霉头,拿咱们撒气罢了。”
“触霉头?”秋草愣了一下,“可是她不是才进房没几天……”
这么快就惹怒了世子,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好过得起来?
“是啊,才进房没几天,就这样了,之后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沐清芷望着园子里那棵开满了花的玉兰,头顶是一片四四方方的天。
什么时候,她才能从这个牢笼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