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难怪贵妃在得知他翻了吉贵人的牌子后,依然毫不避讳地亲自出面迎接。
想必贵妃早知道,他不可能真正让吉贵人侍寝。
邬情观察到皇上的神色有些迷离,似乎心不在焉。
她心中一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皇上,若是您不嫌弃的话,臣妾愿意带您前往里室稍作休息。”
“反正今夜您翻得臣妾的牌子,不如就早和臣妾共度春宵吧。”
邬情学着月嫔的夹子音,故作娇媚地看着皇上:“外室确实有些狼藉,但请皇上放心,臣妾的卧房是最干净的。”
【我的卧房里真的很干净的。】
【除了匕首、毒箭、飞镖、龙须钩以外,什么都没有哇。】
她羞涩地扭动着手指,扯着袖口,双眼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尽力展现出小女子的娇羞之态。
然而月嫔熟练此道,邬情却不是。
她模仿这些动作,更像是东施效颦,不但没有娇美之感,还有一种违和的惊悚感。
再配上她心里的声音,第一次,皇上对嫔妃们娇美的笑容有了心理阴影。
不行。
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邬情彻底放弃刺杀他。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皇上颔首,沉声道:“可。”
二人移步到邬情的卧房内。
因着皇上要在此宠幸吉贵人,嬷嬷们早就将这里布置过一遍。
锦绣华丽的红帐垂落,随风轻轻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香气清雅而持久,令人心旷神怡。
邬情款步至床榻之畔,忽地启唇轻声道:“在侍寝之前,臣妾愿为皇上献上一段拙技,聊以解闷。”
语毕,她毫不掩饰地从枕头边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
皇上面皮抽动:“……你为什么要在枕头旁边放一把剑?”
邬情神色自若,振振有词地回应道:“此剑可辟邪驱凶,确保皇上夜晚安枕无忧。”
“臣妾还特地编排了一段剑舞,愿为皇上献演,恳请圣上品鉴。”邬情说。
不待皇上点头,邬情已翩然起舞,长剑在她手中翻飞如龙,银光闪烁间,剑影重重,仿佛编织出一幅动人的画卷。
然而,这只是邬情内心的幻想。
【第几关了?不管了,能戳到皇上就算我胜利了!】
【只要皇上见血,他一定会雷霆大怒赐死我。】
【这把剑怎么这么重啊我靠,举起来费我好大劲。】
事实上,邬情只能吃力地举起宝剑,向皇上挥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