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卫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千军万马中,和卫隐,金融交战的敌人。只见他目光阴冷,周身遍布杀气,好似要随时飞身上战场助阵一般。
城楼上依旧炮火不断,箭雨横飞。
站在楼上的白清兰一边观察着城楼下的战况,一边问虞珺卿,“珺卿,害怕战争吗?”
虞珺卿诚实应道:“以战去战,盛王之道。姐姐,我不怕战争,但我害怕死亡,因为怕死,乃人之常情,所以我也不例外。”
白清兰轻笑一声,“你还算诚实!珺卿,别人可以怕死,但你不能怕。”
“是因为我要复兴虞国当帝王,所以我就不能怕死吗?”
白清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改正道:“不!你可以怕死,但你不能受辱。保命,方可以图后存。但若受辱,你身为帝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虞珺卿摇摇头,“姐姐,你说的不对,昔年冷云承受了胯下之辱,他忍辱负重,待他位高权重时,才能报仇雪恨。所以,即便我日后做王受辱,我也会把活着,放在第一位。”
“耻辱的活着?像建平帝周炎一样?”
周朝灭亡后,周炎被俘,给蛮人当了奴隶。
蛮人用牵羊礼来羞辱周炎,周炎给蛮人当了一年的奴隶后,双手被麻绳绑住,后将麻绳的另一端缠在马背上。
周炎是被十匹马给活活拖死的,后又被疾驰的俊马给踩踏的脑浆飞溅,鲜血四溢,其画面惨不忍睹。
周炎死后,无人给她收尸,而是用一把大火将他的身体焚烧,最后散于天地间。
虞珺卿没有一死的勇气,否则当年虞朝城破,而他被敌军羞辱时,他早就一死了之了,何必屈辱的活着,做这亡国奴,苟活至今呢?
虞珺卿轻叹,“再耻辱的事,我都经历过了。所以现在,只要能活着,我不介意受辱。但若有一日,我落到必死的下场,为了活着,我愿不惜一切,拼死一搏。”
一息尚存,希望不灭
白清兰深思虞珺卿的话,只觉他说的也对,这世间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一无所有。
做帝王又如何?帝王一样也是人。
虞珺卿反问道:“姐姐,你怕死吗?”
白清兰微微点头,“怕!我怕死怕痛,怕一切未知的事。但人生而有死,理之常也。我们谁都逃不过。”
虞珺卿补充道:“那也是百年之后的事了!”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其实百年很短暂的,转眼就过了。”
白清兰瞥了一眼身旁的陌风,见他与自己对视,白清兰勾唇一笑,陌风也笑的温柔。
白清兰将目光转向城楼下,炮火还在轰鸣,厮杀声震天。
而阿糜也被打落在地,她一手捂着胸口,嘴角血迹斑驳,全身伤痕累累。
只见卫隐舞动铁棍,棍头带着浑厚的内力要落在阿糜腰间时,阿糜举手,袖箭中的银针细长如发,但却坚硬如铁。
只见银针飞出时,闪着点点寒光,卫隐被这突如其来的银针打的措不及防。
他只能下意识施展轻功,后退三里,虽堪堪躲过了银针,但却还是被一根银针从他面颊划过,划出一道血痕。
血珠从卫隐的脸上滴落下来,卫隐瞬间感觉脸部火辣辣的刺痛。
银针涂了剧毒,剧毒见血,不消半刻,就会毒发身亡。
卫隐因着脸上的痛而杀心大起,只见他一舞银棍,棍法磅礴,耍起棍招时,银棍如狼似虎般,朝阿糜的腰身,猛烈袭来。
只见阿糜一手拍向地面,强大的内力将她整个人托起。她身轻如燕,在空中一个飞跃后翻,虽堪堪躲过那一棍,但棍上的内力还是击中她的腹部。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碰~
她从空中重重坠地,一声巨响,她落在雪地里,雪花四溅,鲜血与白雪交融,红白一片。
站在城楼上的陌风看见阿糜要被卫隐一棍结束性命时,他心中有些不忍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