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事,让初五心里很难受,他想小影、翠儿,想小黑了,就连吴宛青,都有着浓浓的思念,初五决定回去看看,那片生他养他的小河沟,响水河镇、苍梧县。
小狐狸的事让初五明白,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不知道,他决定安排好吕老头和于家娘子的生活。
他们本就是扬州府人士,如果自已出了意外,他们的生活会如何,不清楚,初五除了多留点钱,想不到其他。
钱,当然是找富户,扬州府的富户当然是黄会长。
三日后,扬州府官府出动,抓捕江洋大盗,一夜之间,扬州商会会长旗下的铺子、仓库、账房被洗劫一空,丢失银两二十多万。
这笔账,官府算到了太湖巨匪身上,传闻太湖巨匪劫富济贫,专门与富人过不去,官府追铺之事,初五是知道的,为了不连累太湖巨匪,初五祭出十余纸人,趁着夜色消失在扬州府的各个衙门。
从知府、同知、知县、盐道、都指挥使、千总,都做了个同样的梦,梦到恶魔缠身,阴魂索命,留下八个字“与民修养、梦魇自解”。
黄会长本人莫名其妙的去官府撤了诉,说丢失的钱财都回来了。
此时,在扬州府传的沸沸扬扬,只有黄会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破财免灾,命更重要。
初五给吕老头和于家娘子留下两万两,雇了一个丫鬟,渔民的女儿,做些打杂洗衣的伙计,照顾师父和娘亲。其余尽数交给紫金观空闻道长,空闻道长知道初五打劫了黄会长,装作不知,至于散尽钱财的事,由他出面最好。
初五离开了扬州府,前往苍梧县,苍梧县,山川,河流保持着原样,唯有老百姓的生活依旧贫苦,无论穿着、还是生活。
看来各朝各代,底层老百姓都是受压迫,受剥削的一群人。
县城很小,初五之前熟悉的街道不复存在,整个县城,只有县衙前有条青石铺就的道路,能过两辆马车,其余尽皆黄沙、碎石铺就的道路,大部分都是原始的土路。
初五想起了之前的五行斋,吴宛青家旅店,准备过去看看。
眼前的景象,让初五愣住,这里哪里有旅店,荒芜一片,地上杂草丛生,不远处就是小树林,再往前,就是大山。
初五看到山脚有一个挑子,随风摇摆,挑子偶尔从树丛中露出一角,那是一家酒肆。
初五踱步向前,来到酒肆,坐下。
“谁家的小孩,来此作甚,你家大人呢?”
初五取出二十枚铜钱,放在桌子上,笑道:“麻烦掌柜的来一碗面条,两个包子!”
掌柜的见初五说话有条有理,没有作声,收了六枚铜钱,其余还给初五,一声不吭去了柜台,放下钱,一转身,去了后厨。
酒肆很小,掌柜的兼着伙计,没一会,一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上来了,初五搓着小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由衷的夸赞,这面,不错,很不错。
掌柜的从后面出来,端着一个小盘子,盘子上是两个包子,听初五夸赞,笑道:“我家老婆子做的,味道美,价格公道,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
“掌柜的,这店就你们夫妇二人?”
掌柜的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儿子死了十几年了,丢下我们老两口,哎,这都是命!”
初五抬头,只见掌柜的脸上有黑气萦绕,虽然很淡,但逃不过初五的眼睛,初五感慨,这掌柜的不是长寿之相,为何心底善良的人没有好报呢?
“掌柜的,你看!”
掌柜看向初五的小手掌,手掌有一道符,符闪烁着精光,有些晃眼,掌柜的眼睛受到刺激,不由自主的闭上,初五一挥手,将那缕阴气牵引出来。
掌柜的睁开眼睛,见初五低头吃面,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一时记不起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年纪大了,眼花了,随即走向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