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今日有两件喜事,师父等着便是。”
初五一口一个师父、道长的,搞得吕老头很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红,初五见状,笑道,师父觉得有何不适?
“没有,没有”,吕老头尴尬一笑。
没多久,小黑回来了,嘴里叼着五两银子,正是被抄没的银锭,这两个衙役打秋风呢,初五怎会便宜他,让小黑神不知鬼五觉的取了回来。
客栈里,初五又要了一间房,他和吕老头一人一间,用初五的话说,不能失了排场。
傍晚时分,有人来到客栈,指名道姓要见初五道长。
初五下楼,发现是那李公子,笑道:“公子贵驾来此,有何要事?”
“备下酒宴一桌,特请道长赏脸!”
“哦,我去跟师父商议一番,再做答复。”初五就要转身,被李公子叫住,“初五,初五道长,今日,只请你一人,改天请尊师可好?”
“公子寻我,定是有事,来我房间吧!”
“小二,送壶茶上来。”初五的声音稚嫩,却充满自信。
李公子进了初五的房间,神色紧张,道:“有件私密的事,想请你帮忙!”
“我师父在隔壁”,初五笑道。
“我之前在大街上见过你师父,所以,所以……”李公子没说下去,初五明白,吕老头在扬州城行乞多年,李公子见过不奇怪。
“我年龄尚小,有些本事,但也无法施展,师父对我有一饭之恩”,初五看着李公子,也没继续说下去,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李公子家是做食盐生意的,规模不大,利润却是丰厚的很,从他爷爷、父亲两代人手里传下来,也颇有家产,但跟扬州的大商号,大盐商比,不值一提,近年来,他家的仓库老是失窃,一直查不出原因,他怀疑有人布局,但又不敢公开,毕竟得罪不起那些大人物,今日见初五了得,想请初五私下查一查。
李公子看似浪荡,却是心细之人,初五有些犹豫,他不想卷进是是非非里去,李公子二话不说,拿出一百两纹银。
一百两,足够开一家五行斋了,初五有些动心,现在他可缺钱,小狐狸只吃肉,让他头疼。
两百两,我帮你查,但此事不要声张,查出来我也只告诉你一人,如果涉及官府,我就不掺和了。
“好,一言为定!”
李公子将自家仓库的地址告诉了初五,就在运河下游一处码头边上,初五让他等消息。
第二天,初五与吕道长依旧摆摊,依旧一日三算,算完就早早收拾回客栈,吕道长张罗开店事宜,初五则查李家仓库失窃之事。
吕道长对扬州城熟悉,哪里的人多,哪里的铺子贵,哪里的小院清净,一清二楚,不出三日,便寻得一间铺子,靠近运河,位置略有些偏,但租金便宜,位置宽敞,铺子上下两层,后面有一间小院,小院内有两间库房。
初五将库房清理一番,自已住在库房里,道长则住在宽敞的二楼,如此安排,吕老头有异意,自已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靠初五,当初自已不过一个发霉的馒头,收到初五如此礼遇,心里过意不去,硬要将宽敞的二楼让给初五,说自已一把年纪,有个地方住,铺张板子当床,就可以了。
初五有自已的打算,毕竟自已身份特殊,与吕老头住在一起,多有不便,况且自已查失窃只能在晚上进行,至于住的好坏,他并不在意,本就是贫苦出身。
吕老头推脱不过,只得答应住在二楼,楼下就是五行斋,看店什么的,倒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