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露出一丝苦笑,看着手里的鬼魂,恨不得直接掐死,这吴宛青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自已面前的可是十大阴帅之一的白无常啊,瞎眼婆婆就算在,也不敢管啊。
白无常不说话,守着初五的身体,盯着初五的魂魄,就等着初五咽气。
一刻钟过去,一个时辰过去,初五没有咽气的征兆,白无常皱了皱眉,心中充满了疑惑。
七爷,你帮我看着身体,我回去准备香烛、纸钱,三牲供,你看我也要死了,我先给自已备着,我们俩一起享用一番,如何?
只要看着初五的身体,那魂魄也就跑不了,七爷没做声,既不认可也不拒绝,初五明了,向外挪动脚步,不远处,地上有个包袱,里面装着香烛、纸钱、鸡鸭鱼贡品,不用说,是小影听到自已的心声,备下的。
初五取过包袱,有两块木板,打眼一看,乐了,小影还真是机灵,这哪里是木板,分明就是自已和七爷的牌位。
初五谄媚的向七爷笑了笑,摆上牌位,点上香烛,摆开三牲供,开始烧纸钱,白七爷微微看了一眼,没有动声色,但香烛纸钱的青烟飘起来的时候,全部被吸到白七爷的身上,不一会,白七爷手里多了一扎纸钱,冥币,阴间通用。
初五没有吸收,他还没死呢,用不上。
白七爷脸色好看多了,闭目养神,没有放初五走的意思,但锁链收了起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白七爷也不例外,世人诚不欺我,初五的心略感宽慰。
香烛点了一夜,不灭,纸钱烧了一夜,没停,白七爷手里的冥币堆成山,闭目养神的脸上露出微笑,这笑,比哭还难看,阴帅也是鬼,是鬼,无论哭还是笑,都吓死人,但初五不怕,他见多不怪。
初五每隔一日,便离开,回来时,手里都会多一个包袱,里面是成堆的纸钱、香烛、贡品。
初五感受到了许午阳的气息,看来,小影知会的许午阳,否则,小影也搞不到这么多的纸钱香烛,当然不排除吴宛青去找了许午阳。
一连七日,大山深处,林子里,初五和白无常相处越来越融洽。
“我看,你小子挺机灵,以后就跟着我吧”,白无常难得开了尊口,脸上不再是阴森可怖的模样。
“白七爷抬爱,我自然求之不得,等我死了,就去白七爷那里报到,有了七爷这座靠山,我在地府还不横着走。”初五马屁拍的响。
“咦,都七天了,你怎么还没咽气?”
白无常回过神来,在这里耽搁太久了,不行,耽误多少事?
“你小子还是跟我走吧,看你这样子,一时也咽不了气”,白七爷再次发话。
这是硬要锁魂啊,初五急了,道:“不行,地府规矩,人没死,不可锁魂!”
“为了你,耽搁多少事”,白七爷皱了皱眉头。
“七爷,要不您老先回去,等我死了,自然来找你,您可不许反悔,让我跟着您”,初五笑意盎然。
也罢,白无常大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印记印在初五的额头之上,上面有一个极小的字“白”。
留下记号,白无常消失。
初五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四处打量,没人,便躺回自已的身体里。
初五醒来时,看到了小影、许午阳、小黑。
初五呵呵一笑,自已奸计得逞,这次,初五去地府的所有记忆,清晰,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