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自从尝到了甜头,一有空就钻研葬经,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直到有一日刘老六来找他。
“初五,我铺子被盗了,前几日营业的钱被一锅端了”,刘老六哭丧着脸。
“怎么回事?”初五拿着书本看,眼也不抬,询问。
“钱明明放在抽屉里,也上了锁,我这两日就在铺子里睡觉,钱,莫名其妙的没有了,抽屉没有破坏的痕迹,连锁头都没动,你说怪也不怪?”
“哦”,初五放下书本,看着刘叔,还有这事。
刘叔,是不是你睡着了,婶子拿了钱贴补娘家了?初五打趣。
“我问了,没有。”
初五打量刘老六,确实一副衰相,破财之相。
“刘叔,下次把钱揣身上”,说罢,再次拿起书,认真看起来。
刘老六见初五没空,也懒得啰嗦了,离开五行斋,边走边思量,这事会不会自已家婆子做了不承认呢?
初五白天看书,晚上开坛做饭,那叫一个忙,学习,他是认真。
第二天,刘老六又来了,还带着一个人,戴着老花眼镜,手上油腻,初五认识,花圈店隔壁馆子铺的老板,准确的说是老板的爹,馆子是他儿子开的,他负责管账,刘老六称呼他老江,他称呼刘老六老刘。
“刘叔,怎么,钱找到了?”
刘老六一脸苦相,都快哭了。
“初五,我回去,将钱揣在怀里,穿着衣服睡觉,早上起来,钱不见了,衣服好好的。”
“初五,我也是,我家店里的钱不见了,我儿子非说我拿去赌钱去了,我都冤枉死了。”
两个小老头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自已的经过与不幸。
你们一个个来,我给你俩算算。
刘叔,你最近破财之相明显,不要做生意了,关门歇业两天,回家休息吧!
江叔,你最近晦气的很,最好不要碰钱,也不要做事,睡个两天两夜,我看能不能给你们破了破。
二人悻悻而归,不到三天,江老头儿子来了,他的钱也丢了,知道误会自已的爹了,想让初五面面相,最近他们江家是不是不顺,有霉运。
初五不说话。
江家大哥掏出二块大洋,递给初五,初五接了,他不能总做免费的事,再这样,五行斋就要黄了。
收了钱,就要办事,初五答应一定帮忙,晚上就会去江家馆子铺,钱确定是晚上丢的,只有晚上去最好。
初五嘱咐江家大哥不要声张,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已会去,以免打草惊蛇。
晚上,江家馆子铺打了烊,抽屉里放了五六块大洋,上百枚铜钱,初五,江老头,刘叔、江将大哥,躲在暗处,盯着柜台的抽屉。
江家大哥手里拿着一根扁担,江老头腰里别了一把菜刀,钱被偷,连累他被儿子冤枉,他非要逮住那个贼,剁了解恨;刘叔手里握着一把铁锹,这架势,不是来抓贼的,是来打架的。
晚上十点半,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屏住呼吸,贼来了。
两道白光从门缝里溜了进来,径直向柜台移动,那白光似乎长了眼睛,知道钱放在柜台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