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外面吹起号角,召唤生存者聚集。
隔壁那边在查房赶人,不准生存者在床笫上耽搁时间。
宛纱起身,帮傅一珩系上繁琐的铠甲,想到离别后,不知何时能再见他,眼眶泛起酸意。
傅一珩擡手,摩挲她的眼角,声线放得很沉:“我不会让你久等。”
宛纱说了声好,忽而踮起脚尖,抱住傅一珩,发出享受的哼声:“我再抱抱你。”
傅一珩收拢双臂,轻柔地拥她入怀。
宛纱蹭蹭他胸膛,贪心地渴望,时光能停留在这刻,哪怕一会。
送走傅一珩,宛纱被监管员押回牢笼。饱受一夜摧残的女奴,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被凌虐过后的青紫,死气沉沉地瘫在草堆里。
到了大中午,娅娅给女奴送食物,宛纱恰好问她关于生存者的疑问。
据娅娅说,生存者每日被强制体力训练,为表演增加一些观赏性。先前她在小树林被抓那次,就是运气不好,碰上陈教练在野外培训生存者。
古罗马的角斗场也有奴隶训练,想不到古时期残忍的制度,全部都照搬了过来。
宛纱想起一事,伸手探出铁栏,握住娅娅的手腕,难以启齿地小声点问:“娅娅,你们这有没有避孕药啊?”
自从下船以后,宛纱跟傅一珩酿酿酱酱两次,都没有避孕措施。
娅娅眨眨眼:“避……避孕药?那是…是啥?”
宛纱见娅娅一脸单纯,忍俊不禁:“就是吃了可以不生小宝宝的药。”
“小…小宝宝?”娅娅更疑惑了。
“娅娅。”身后传来惊雷般的喝声,“不是说过,这地方不要再来吗?”
说话的男人皮肤黝黑,个头不高但虎背熊腰,面宽耳大很有威仪,长得跟娅娅有三四分相似。
看守的监管员朝他鞠了一躬:“陈教官。”
原来陈教官就是他,宛纱猜测他是娅娅的爸爸,眼前这个契机绝不能错过。
宛纱打了个招呼:“陈教官好,我有件事想跟你申请一下……”
陈教官眉头一皱,径直略过宛纱,拍拍娅娅的肩膀:“赶紧回家。”
娅娅摇头:“爸爸,纱纱有…有事跟你讲呢。”
陈教官暴喝:“管一个女奴干什幺。”
被打断话的宛纱,不依不饶地说:“求教官给我个机会,我申请成为生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