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用力甩在安墨的肩上碎了。
安墨更加用力地抱紧孩子,怕掉下来的玻璃渣划伤了他。
范初贵抓着安墨的头发,一把拎起她,“跑啊,叫你跑啊。”用他手上剩一半的尖锐碎酒瓶,拍着她的脸。
安墨手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碎酒瓶子就在孩子脑袋上乱晃,一时间她进退维谷,脑袋上拉扯的疼痛感让她无比清醒。
“系统,你还不出来,保护下孩子。”她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
【收到宿主,系统001为您服务,防护罩已经建好】
没有软肋的安墨,无师自通断子绝孙腿的真谛,一脚就往要害上顶,范初贵很快步上安青的后尘。
范清然有系统保护没受伤,安墨就比较倒霉,酒瓶子在她脸上划了一道浅痕,鲜血淋漓看着十分渗人,背上被敲出大块的淤青。
范初贵丢下酒瓶痛苦倒地,哀嚎伴着他的咒骂声,范家一地狼藉和病号,安墨忙着安抚儿子,打电话叫救护车送走郑星华。
勉强处理完家里的事,安墨躲在安全范围给大伯范桐铭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问他借个保姆暂时看着范初贵,她要带着儿子去医院守着郑星华。
范清然神助攻对着电话嚎了两句,“奶奶被一群白衣叔叔抬走了,她会不会上天堂啊。”
“呜呜呜,妈妈流了好多血,我不要妈妈离开我。”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医院,我马上就过来。”范桐铭盛怒的话语,透过电流传来。
安墨开着免提,躺在地上不太清醒的范初贵,下意识抖着身子,一股凉气透过地板直冲脑门。
医院里,郑星华心有余悸,她把腰磕青了,好在除了休养几天倒也没什么事。
见安墨脸上那道明显的血痕,她自觉理亏愧疚地一个劲跟安墨道歉,不过安墨并不在意。
这些年郑星华对原主的好的确不掺水分,范初贵常年不着家,做个总经理弄得比做总理还忙。
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是郑星华在料理,对原主并未苛待过,她要保护儿子,安墨没什么立场去怨恨她。
郑星华没什么大碍,安墨给她请了护工照顾着,又宽慰她几句范桐铭就亲自过来了。
范桐铭铁青着脸怒气上涌到头顶,老中幼三代,没有一个是好的,一个躺床上,一个处理伤口,一个哭得嗓子都哑了。
安墨处理完伤口,猜到了郑星华和范桐铭有话要说,带着儿子离开了,在附近酒店凑合一晚,并没有回家。
范家二楼主卧
“醒啦,可真是出息了,都会打母亲和媳妇了。”范桐铭一早顶着清晨的露水而来,见他醒了,语气不善幽幽的开口。
范初贵一睁眼就看见范桐铭坐在床边,宿醉得头疼都飞了,三魂七魄被吓的瞬间回笼,抱着被子爬起身,不年不节的大伯出现在他家准没好事。
他从小生活在范桐铭的关爱下,接受跟堂兄一样的高压教育,本能就害怕范桐铭。
再加上昨天喝高了,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啥印象,“大。。。大伯,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