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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第2页)

他到底是谁的?

江寒衣很有些怅然,她揉揉脑袋,“沈大人,萧衍之不该是她华亭的,该是我的。他是我的,是我的,订了婚的夫婿。”

酒还没喝,人就先醉了。女人笑一笑,“他和我是有婚约的,我们自小就订了婚,订也下了,只差他娶我过门。不过。。。。。。不过。。。。。。永乐二十二年的时候,他家失了火,都说他被烧死了,大家都说萧家的二儿子烧死了,所以我成了寡妇。那年我才十三岁,我爹和我说,你要同你的夫婿守寡。守寡,守寡你知道吗?”

“守寡就是我这辈子不能再嫁人了,我得终生不嫁,为他守寡。”女人笑着,然后摇头,“哎呀,我还那么年轻,我要守寡,我娘不同意啊,我爹非要压着我去仪征萧家守寡,我也没哭。我不想哭,守寡就守寡吧,总归是活着的,比叫我去给他殉葬好。”

“我和我爹还没出发,我娘就把我给放了,她心疼我,叫我跑,跑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我娘给了我很多钱,金银首饰,叫我缺钱了就卖掉一个,不要一下子全部卖掉,免得教我爹找到我。”

女人望着沈鸩九,笑中带泪,“其实我哪里知道往何处跑啊,我根本就没出过远门,我不知道去哪里,我躲在外头,想了一夜,我想我还是去仪征看一眼,如果萧家老二没死呢,那我岂不是就不用守寡了?”

她说:“我坐着船去仪征,船很快,一夜也就到了,我摸着去萧家的时候,果然是烧成了废墟,我在萧家周围绕了三天,也没找人打听,就是自己在那儿看,自己观察。”

“然后呢?”

‘哧哧’,女人吃吃笑出来,“然后他就出现了,萧家那位二公子就出现了,我八岁那年与他见过,五年过去,他样貌变了,声音变了,个头也高了,我几乎将他认不出来。他衣着褴褛,我问他怎么搞成这样了,他说是被火烧的。”

“我又问他,你如何认得我?他说他记得我,记得我小时候发髻垂髫,头上系着粉色缎子。”女人摇头,“其实我自己都不大记得了,我记不得我头上有粉色的缎子,我觉得蹊跷,却说不出来哪里蹊跷。我给了他一些钱,叫他换身衣服,随我回家。”

“他随你回去了?”

“嗯。他随我回家了,我爹娘都已经认不得他,这五年改变得太多了,物是人非,我娘说他长相变得太多了,我爹就呵斥我娘,说我们和萧家的亲事仍然算数,等他把萧家的后事给办了,就择日叫我与萧晨成亲。”

“你们为何没成亲?”

江寒衣叹息,“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说他有远大抱负,他要金榜高中,待到金榜题名时,他才回来娶我。我娘不同意,说先成亲有个保障,我爹又说了,先高中也好,到时候大登科和小登科一起,也算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沈鸩九笑,“你这是生出了‘一入侯门深似海,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慨?”

“非也!”江寒衣仰着头,“我也是替他高兴的,他苦读多年,最后能点中探花,都是他应得的。”

“那你觉得他辜负了你,应该回来娶你?”

女人倒杯酒,说:“无所谓了,都过去了,后来我家也是被一把火烧了,和他家一样。”

“你恨他吗?”

“恨甚么?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过眼云烟而已,不恨。沈大人,喝酒,我敬你。”

沈鸩九笑,伸手接过杯子,他接杯子的手骨节分明,好看得很,女人瞥他,“其实说起来,我倒是觉得你有些像小时候的萧家老二,他跟你似的,也这么白,说话慢条斯理的,甚么都不着急的样子。你若是去逗他,那你就完蛋了,他肯定能叫你吃亏的。”

男人眉眼清隽,他微微笑,“是吗?”

江寒衣点头,“嗯。我当年和我老娘说,我说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呢,我问我娘,我究竟有没有戴过粉色的缎带,我娘也模糊了,于是我们一起回去找。我娘搬出好些箱子,都是我过去用过穿过的东西,我们翻箱倒柜,你猜我和我娘找到甚么了?”

“你们找到甚么了?”

“我们找到我小时候系在头上的缎带了,粉色的,和那人说的一样。”女人蹙眉,又笑又摇头,“瞧我,记性都坏了,人家都记得的玩意儿,我自己偏偏忘记了。我娘同我说,是我多心了,说萧二就是他,他就是萧家老二,叫我别再找人家麻烦了。”

“你认同他了?”

这回酒温得正好,江寒衣举着杯子,“沈大人,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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