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见陆景川他们走出来,忙走到路边故意跟别人大声说话,却用眼角余光瞟陆景川。
陆景川从她身边走过去时,故意撞她一下。
她多想抱住陆景川,但实在太多人看着,她只轻轻喊了一句:“啊,小心,地面滑。”两人的手轻轻触碰一下。
短暂的交会两人血液已沸腾,偏偏梁玉珍在后面也撞一下她,还踩她两脚。
秋香以为梁玉珍是陆景川老婆,脚虽然疼但未敢出声。
没等陆景川他们走远,秋香就大声问王嫂子:“嫂子,他们是你什么亲戚,怎么从未见过。”
“哦,他们是我大儿女婆嫁那条村的,路过身边进屋瞧瞧。”
王嫂子和明珠也目送陆景川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远,明珠抱怨:“妈,你刚才怎样说让爸死就死吧,外人听到多奇怪。”
“你还有脸说我,男人跑到屋里,我竟然一点不知道,还等别人来查房。”
“谁叫你一年到头二楼不上几趟。他来到砸锁那么大声也听不到。”
“你们刚才在屋里做那事,如果被你爸看到,我看他命不保矣。”
“我都叫他不要那样,他又说实在太想念我,这次见面后不知以后能不能再见面。”明珠难过地说。
“你们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吧。”王嫂子纳闷地问。
“如果是第一次爸会把我锁起来吗?”
“我以为你们只是牵牵手而已,谁知道你们早就真枪实弹演习。”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外人看来我的行为离经叛道,但爱情遇到我想牢牢抓住。”
“傻女儿,你轻易给男人,男人可不会珍惜你,吃亏还是咱女人啊。”王嫂子说。
“我不管,你跟爸听说结婚拜堂那天才认识,婚后怎样啦,他还不是每个晚上都打你。”
“你爸也不是每个晚上打,有时也挺和气的。”王嫂子淡淡地说,但内心有股悲痛却要努力压制,才不显山露水表露出来。
“昨天晚上打得啪啪响,好在我已习惯你们天天吵闹。
实话告诉你们,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像大姐一样找个男人赶紧去嫁,天天听你们吵架都腻。
以前我还为你担忧,近两年我也不担忧你了,反正你们是夫妻,吵一天好两天,赛过变脸。
我们子女担忧是多余的,你好像被爸爸打上瘾了,平常一句怨言也不说,晚上被打,天亮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明珠索性把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
自从大姐和二姐出嫁后,弟弟又去外地读书,爸爸打妈妈更是家常便饭。
以前金珠还护着妈妈,爸爸还忌惮一下。
明珠这几年冷眼看爸爸和妈妈相处方式,发现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嫂子听到小女儿说出这些话,心里很羞愧,在她们眼里妈妈就是爸爸的受气包。
“你不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嫁给男人就得依附他生活,天天跟他顶嘴哪有好日子过。”
“至少你也要反抗一下,他拿棍子打你,你去找条扁担,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
“你说得容易,我又没他那么大力气,我但凡有点反抗苗头,都被他两巴掌捻灭。”
“唉,我也不知怎么说你,叫你离开爸爸,我也舍不得,
但看到你一天天郁郁寡欢,心里也难受。
我们性格都受你影响了,只是我们在外人面前装得开朗大方。”
“你就别管啦,妈都嫁给你爸二十多年了,怎么样都忍受过来。你爸爸消消气就当没事一样,至少他在外人面前还是给妈面子的,和和气气的。”王嫂子一阵苦笑。
“我就是看不得爸爸两副嘴脸,在米铺的时候,跟你好像恩爱得像吃了蜜糖,回到家又马上板着脸。很不理解他性格为何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