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四处找人帮陆景川,但大家觉得这事得缓一缓,毕竟家明办了人家女儿,被人打一顿确实不算吃亏。
即便都提倡自由恋爱,但该有的礼节还要齐全,媒灼之言,父母的祝福,对一门亲事仍十分重要。
现在年轻人以为自由恋爱,就可以不讲任何规矩,到时搞大肚子还是女方吃亏,谁的父母不心疼女儿呢。
黎招娣跟菊花一样,都想怂恿自己老公去帮陆景川,哪怕不出手,在旁边站着看也能壮大声势,万一陆景川受伤也及时帮忙送到医院。
她那天把木盘的衣服全部洗好晾晒起来,陆腾飞回来看她似乎顺眼很多,两夫妻关系有所缓和。
现在他们的床头备着半搪瓷猪肉,白天用盖子密封得严严实实,晚上有需要才拿出来用。
开始黎招娣还挺难为情的,但为了戈壁滩能成一片绿洲,她还是允许陆腾飞大胆去涂去抹。
黎招娣开始不觉得怎样,但看到陆腾飞脸有喜色,心情十分愉悦,她惴惴不安的心放下来,慢慢地所有的神经也放松。
黎招娣问是谁想到这个方法的,怪奇葩的。
陆腾飞毫不掩饰地说是老爸教他的。
黎招娣一听到公公知道他俩夫妻的事,顿时又觉得羞耻。
“怕什么,咱爸都那个岁数了,他什么事没经历过,这些都是小儿科事情啦。”陆腾飞说。
“以后还是不要讲咱夫妻的事情给公公听,婆婆都没讲过她和公公的事情给我听,我干嘛要先吃亏。”
“你改天有空可以问问妈啊,女人之间多交流有什么呢,别一说话就想吵架,每日吵得不得安宁。”
“我跟婆婆能聊什么,她都六十多岁了吧,还像个小女孩似的,没点做婆婆样子。
穿红戴绿不说,偏她还爱抓马尾辫,真把自己当成村里的小芳。”
“说她干嘛,妈嫁给爸是很幸福的,爸一直只疼爱她。等天气再热一些,他们又得去芦苇荡纳凉了。”
“公公只疼爱婆婆,说话说得太早,以前有人看到公公大半夜想去翻梁玉珍的墙,
可惜一直够不着,他年纪又大,身材又粗壮粗壮的。
被人发现后,还掩饰说看到一只老鼠从墙头爬进去,跳起来看看跑到哪里去呢。
那人笑着说,我也看到那只老鼠。公公就问在哪里?那人说在你裤裆里藏着。
公公羞得无地自容。你说那个人是谁,她就是六婆,
那会梁玉珍刚守寡,六婆可能为去死儿子的脸面,不至于头七没过就被人践踏。
常常半夜不睡觉,看哪个男人去翻寡妇的墙。”黎招娣说得有头有尾。
“偏这些你记得那么清楚,那会村里哪个男人不惦记梁玉珍,她年纪轻轻守寡,人又长得好看。
一朝没了男人,都记挂她,可怜她,都怕她夜里害怕。”陆腾飞笑着说。
“那你也记挂她咯!”黎招娣生气地问。
“我可没有,即便记挂也是心里记挂一下,从来没有行动过。”
“你们男人就是贱,总是惦记别人的老婆。寡妇更加不用说了,几乎把她当成村里公共财产。”
“你说话挺歹毒的,人家也是一个人,村里男人得到那寡妇青睐的没两三个,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了,还连我爸也编进去。”陆景川也不高兴。
“我不是编的,是别人告诉我的。我还为公公说两句好话呢。
我说公公跟婆婆不知有妇女恩爱,即便一把年纪,床板得半年换一次呢。”
“你这长嘴舌,编排自己人从来不留情,在外面还不知怎么说我呢!”
“我说你干嘛,咱俩是夫妻,命运共同体。
别人男人再好,也只是看看,而你不一样可以搂着睡。”黎招娣说。
“你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以后别再去看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