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还留恋他的胸膛,殊不知我此时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但我没拒绝他,反而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早早准备好一壶酒等着他自投罗网。自从确定一个男人敢为我杀人,我觉得这辈子值了。
这一壶酒不能只给镇长享受,我还要邀请那些伤害过的男人和我一起品尝。
该以什么理由呢,对了,明天正是我二十一岁的生日。
二十一岁,花般年华,该轰轰烈烈,即使是死亡也是一种绚烂的绽放。
我要邀请伤害过我的男人来祝我生日快乐,痛饮醇酒。
看到这里,邵东阳沉重合上笔记本,李真真想毒杀一群男人,却被一群男人杀害。
那当晚在场的男人都可能是凶手。即使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他们或许互相串通说辞,或集体沉默,都可以让一条生命销声匿迹。
怪不得陈局可以理直气壮否认杀害李真真,他可能认为自己在自卫,心里没半点愧疚,甚至产生怨恨。
邵东阳猜想那一晚他们都喝了酒,且酒的毒性并不强,迷迷糊糊还有一点意识。
几个男人凭着一点意识,合力反抗李真真,并把她杀害。
李真真开始并不想他们当场暴毙,不想让他们死的便宜。
她可能还想着他们快失去意识时,把他们都捆绑起来,然后漫不经心阉割他们。这也许是对他们最狠的报复。
“一定是想阉割他们。”邵东阳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裤裆。李真真就曾形容他爸爸是一条阉割的狗。
可惜李真真算错了,男人心思充满狡猾。他们现在都生儿育女,比他人还幸福地生活。
李真真当晚被埋在槐树下多可怜。
那天清晨她坐在上面打盹绝没想过,槐树底下是她的最后归宿。那会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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