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刚换了药膏,外公那拐杖威力不小。”
她没怀疑,撇嘴,“谁让你惹他生气,活该!”
历文成端着小碗喂她,没吭声。
方休今日胃口不错,一口一口吃,很快见底。
“我们什么时候回工厂?张洋一个人,我怕出事。”
“再多待一天。”他吻掉她唇上沾的水光,“商梓过去了。”
方休讶异,“他还不死心啊?”
“商太太逼他相亲,他推了几次,这次对方的身份特殊,实在推不掉,跑去找张洋要名分。”
她叹气,张洋是个主意很正的姑娘,说一不二,商梓注定要空手而归了。
也是没缘分。
上午时间充裕,历文成把工作推后,只办登记这件事。
证件拿到手,一颗心才踏实。
从民政局出来,历家老宅派人来请。
老爷子急着将方休纳入族谱,一早开始忙活。
即便没办婚礼,入了族谱,在历家从此名正言顺,地位不一般。
这也是历文成的意思,在内,防历行之,在外,抬方休的身份。
无论方休工作上得罪过谁,多了历家这重保障,只要对方不是比历二爷还高的级别,无人敢为难。
祭祖,拜祠堂。
一套流程下来,天边擦黑,方休累得腰酸。
历文成抱起她搁在膝上,“辛苦夫人。”
“我后悔嫁你了。”她抱怨,“怎么这么麻烦。”
“仪式减了大半,这几项必须走完才算圆满。”
他张口咬她嘴唇,几分严肃,“后悔?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收拾你。”
叩门声响了三声,阿权立在门外欲言又止。
在他身后,是一身长袍的历行之,天气变冷,他的病气愈发重了。
“阿成,齐婧华醒了,叫了律师,改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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