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汐,没你的日日夜夜果真是难熬,但你夫君幸不辱命,来娶你了。”
可怀里的小姑娘没出声。
封袀一愣,抬手托起她软乎乎的小脸,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泪流满面的花汐。
方才纵马轻狂的封小侯爷慌乱地一抬手替她擦眼泪,“花小汐,你哭什么?”
他甚是珍爱她啊。
见她落泪,他只觉天都要塌了。
花汐咬着唇,杏眸紧紧看着她,眼泪一个劲儿的掉。
封袀越擦她眼泪落得越凶。
他手忙脚乱地又把她摁进怀里,便听哑着声的花汐说,“我好想你。”
好想你。
封袀心都要碎了,“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离开我们家花小汐,成不成?”
小姑娘哭得伤心,呜咽着说,“你不准骗我。”
封袀轻拍着她纤弱的背,“不骗你,绝不骗你!我们汐儿这么漂亮乖巧的小娘子,疼都来不及,哪儿舍得骗她啊?”
花汐本还伤心着,被他这样一说,觉得羞窘,哭也忘了,耳朵尖一点点红起来。
她仰了仰头,嗔怪地推了他一下,“封袀,你怎么又这样!”
封袀哼笑挑眉,“我又哪样?”
花汐眼眶还红着,眼尾昳丽旖旎,她瞪了他一眼,“你总说些孟浪之语。”
马匹行得平稳,封袀故意逗她,“我方才哪句是孟浪之语?”
花汐一怔,思索了半晌他方才好似确实没什么露骨之言,虽是暧昧,但也并非‘孟浪’。
岂料封袀俯首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轻笑道,“我知道了宝贝,难道是‘疼你都来不及’这话让你误会了?”他轻触了下她耳尖,“也是,怪我没说清楚到底是在平日里疼你,还是在。。。。。。床上疼你。”
花汐耳边一麻,又听他这般之语,实在是受不了,她红着脸身子往后撤,却被封袀锢着腰,她一退,封袀就把她往前一拉,她再退,封袀就再一拉。
花汐尝试几次无果,快急哭了,她愤愤嗔怪,“封袀!你你你是土匪嘛你!”
少女的话散在春风里,熟悉得让封袀一下子愣住。
那日也是如此。
他不顾花汐阻拦翻身上马,小姑娘抱怨似得骂他,“你是土匪吗你!”
那时挚友都在身边,他侧目就能看见欢呼喝彩的江野,一脸促狭玩味的谢长歌,惊掉下巴的蒋飞,颤颤巍巍的于良,还有他紫班的所有同窗。
如今在同样的地方,他偏头望过去,却无一人是旧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悲伤,寂寞,空洞,失落。
花汐似乎感知到了封袀的情绪。
那是她在来国子监后每日每夜都有的心境,叫做‘怀念’。
校场外的监生在热烈地议论着二人。
直到有人提醒说,“汐同窗!你的箭术还未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