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滕飞双手魔力的不断聚拢,一只占据优势的狂兽也本能的发现了一丝异样。他收起了玩弄猎物的心思,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滕飞见到狂兽流露出来的凶光,心中顿时一紧。果然之前自己已经拼尽全力,而那狂兽却始终抱着玩弄猎物的心态在与自己周旋。而此时,对方也终于认真起来了。
滕飞不敢再让狂兽前冲,毕竟对方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远凌驾在自己之上。滕飞唯有先发制敌,方才能搏出一线生机。
滕飞双手散发出近乎灰色的光芒,开始施展脱离于元素魔法之外的另一种魔法。他的手掌心朝上,灰色的光芒在双手之间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随着滕飞的念力,光球逐渐变大,散发出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随后,趁着狂兽看着光芒有些愣神的时机,滕飞猛地大喝一声,将双手向前推出,光球化作一道灰色的光束,朝着前方急速射去。灰色的光束在空中急速穿梭,带着凌厉的气息,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一般。
在滕飞的控制下,灰色光束开始不断变化形状,好似无数条纠缠在一起的拥有实质能量,在空中上下翻飞。灰色光束所到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扭曲了一般,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景象。
狂兽眼看光束朝自己飞来,本来还想用鬃毛硬接,然而等那光束离得近了狂兽才发现,这股魔法与之前自己所遇见的截然不同。即便是狂兽,此时也不敢托大,而是迅速向后方闪去。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这光束虽然速度不快,却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使得狂兽这一用力,竟然并没有退后几步。同时,光束所散发出来的吸力也愈发的强大,使得狂兽竟有些难以稳住自己的身形。
看台上的观众有敏锐的,便开始小声嘀咕起来。这些人其中能够掌握魔法的并不在少数,更有很多人见多识广,他们单从这光束的情况来看,便能有了一些猜测。
“这可是混沌魔法?”“别瞎说,怎么可能?如今哪里会有人能够掌握混沌魔法的?”“你们可记得曾经的那位至尊法师,相传他已经触碰到了混沌魔法的边缘。”“你也知道是传说了,那可是混沌魔法,开什么玩笑,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驾驭的!”
在一众嘈杂的议论声中,滕飞推出去的光束依旧在不断扩大,而之前强大的狂兽,此时竟已经与那光束紧紧的吸附在了一起。随着光束吸力的不断增强,狂兽逐渐露出痛苦的神情,同时它的身体也开始逐渐被挤压到扭曲。在如此僵持的过程中,狂兽竟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哀嚎之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狂兽会在光束的作用下支离破碎之际,结果却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原本还光芒大盛的光束,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瞬间消散无踪。同时,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狂兽,则是如释重负一般重重摔到了地上。
虽然狂兽莫名捡回一条命,然而刚才那恐怖的吸力还是将其骨骼内脏都挤压变形,此时只剩下摊在地上勉力呼吸了。
观众席上的人们在短暂的沉默后,迸发出了又一轮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处决!”“处决!”声音从一开始的零星飘荡,直到最后全场整齐划一地喊出,此声响彻云霄。
滕飞此时无比虚弱的站在原地,他哪里还有什么处决的力气?当下能够站着不倒,就已经是滕飞的极限了。
“不处决的话,你见过艾莉的下场了。”雷格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以为你已经获胜了?不!只有处决才是区分胜负的唯一标准!”
随着雷格的话音落下,观众们更加疯狂的大声叫嚷起来。而一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狂兽,此时竟是抬眼看到了不远处艾莉倒地的尸体。这狂兽见状,竟奋力拖着重伤的身体,朝艾莉的尸体挪去。
滕飞在观众的呐喊中陷入迷茫。一方面他此时确是已经没有了处决狂兽的余力,另一方面,他面对刚刚还在哀嚎不已的狂兽,竟有些难以下手。
那狂兽的眼神,与家里陪伴我长大的金毛猎犬,真的好像啊。滕飞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放学后一边痛哭一边赶往宠物医院的场景。被疾病缠身的金毛,即使是身体机能已经丧失,却仍然不想离去,它只是想再看自己的小主人最后一面。直到滕飞推开宠物医院的大门,金毛看见期盼已久的小主人后,终于还是再也撑不住了,它就这样安静的在滕飞怀中永远睡去。
那最后离别的眼神,滕飞这辈子也无法忘怀。而狂兽,适才恰恰也露出了和金毛一样的眼神。
就在滕飞发愣之际,那狂兽已然挪到了艾莉的尸体旁,并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就将艾莉的尸体吞入肚中。随后,这狂兽的眼神瞬间发生变化,竟再次滕飞恶狠狠的瞪了过来。
原来。。。都是假的啊。。。
幡然醒悟的滕飞,此时从体内爆发出一股莫名的力量来,随后用手使劲一甩,一个灰色的光环竟凭空出现,并向狂兽狠狠砸去。随着光环落在狂兽上,瞬间便化作一个直径五米左右的大坑,坑内的土石被炸上了天,场面极其壮观。
滕飞冷眼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待到滕飞转醒,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中。滕飞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单间,并没有其他并列的床铺。滕飞试着挪动身体,却发现身上关节处都发出说不尽的酸痛。
“你醒啦?”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滕飞耳边响起,“本来角斗士在比赛没有结束之前,都是要在铁笼中休息的。然而你今天的表现实在太过出色,所以主人才特别恩典,让你回到屋中歇息。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卧室了。只属于你哦,不用和别人共用。”
滕飞抬眼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皮肤略黑的青年女子。此时她身穿制式的女仆服装,宽大的款式加上节省的布料,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她曼妙的,凹凸有致的美丽身体。
这女子,滕飞或许见过,也或许没见过。“主人”所拥有的奴仆实在太多了,滕飞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然无法全部记得。
“今天,我是奉主人之命,前来侍寝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解开系在腰间的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