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刚落,刘强差点倒下,还好刘生扶住了他。
刘生纳闷了,这赋税与田租不是早交了吗?怎么又欠刘霸天二十斤田租呢?
刘生看着父亲刘强,希望刘强能解释一下。
原来刘生家的四亩地歉收,今年每亩只收了二百斤小麦,而往年每亩都收三百多斤小麦。
按照税法及租地协议,每亩交税三十斤小麦,每亩交田租一百斤小麦。但是在歉收之际,每亩至少要交八十斤小麦。
刘强安照规定把赋税及田租都交了,其中田租是按每亩八十斤小麦交的,并且当时刘霸天是同意的,这都是一个月前的事。
而今天刘霸天则强制要求每亩田租按一百斤小麦计算,不仅把刘强家中剩余的六十斤小麦带走了,还要刘强补交剩余二十斤小麦的田租。
刘生听了之后,这个刘霸天真不是东西,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看来刘扒皮这个外号真是名副其实。
刘生大声说:“霸天叔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按照协议规定,我们已经交够了,怎么还要多交?”
刘霸天一听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笑与讥讽。霸气说:“按协议?我的话就是协议。在刘庄村,我的话就是圣旨。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来人,这小子胡言乱语,赏他十个耳光。让他清醒一下,让他知道这是在给谁说话?”
话音刚落,从外面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彪形大汉,身高过丈。大汉一脚便把刘生踢到,然后大汉对着刘生的脸就扇了起来,这声音脆响,瞬间便扇了十个耳光。
只见刘生脸蛋肿的如馒头。刘生忍着疼痛,硬是不叫一声,双眼盯着刘霸天。
刘强看着刘生,眼泪直流,大声说:“霸天兄弟,别打生儿,要打就打我吧。我们交,一定交,请你放心。”
刘生早已看到父亲身上有几个脚印,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被刘扒皮踢的。刘生恨不得把刘霸天生吞活剥,但是现在自己太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刘霸天轻轻说:“刘强兄,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有下次,别怪我不念同宗之谊了。刚儿,扛着这头狼,我们走!”
大胖子刘刚得意洋洋抓起狼腿扛着起来,哼着十八摸扬长而去。
刘生看着刘刚父子离去,心都在滴血,对着父亲说:“老财真不是东西,以后我也要当老财。”
刘强听了十分高兴,拍了拍刘生的肩膀说:“好,生儿有志气。生儿呀,天黑了,睡吧!”
刘生告别父亲,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屋内只有一张小床,一条破被子,一个三条腿的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红果子,还散发出一阵阵香气,很显然这是父亲特意留给他的。
刘生拿着红杯子,去掉盖子,喝了几口脆甜的水,感觉十分舒服,所有的疲劳一扫而光。接着刘生拿着杯子,倒了一些水冲了冲果子。
刘生看着红果子,忍不住想吃下去。但是想起年迈的父亲,生病的父亲,还是让父亲吃吧!
刘生躺在床上,前思后想,怎么也睡不着。家里没有一点粮食,怎么办?突然他想到南边的一条小河,河中不是有鱼嘛。我这有红杯子,到时从河上面弄开个口,应该没问题。
想到这些,刘生笑了。很快进入了梦乡,梦中他捕了一条又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