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却也是安排。
反正,不是奔着她来的。
那些无休止的争论许娇自然听腻了,左右忏悔也好,道歉也好,趾高气扬也好,两面三刀也罢。
她都见过了。
也见腻味了,甚至不想再看了。
把同步录音的设备扔给赵祁,又起身离开望远镜。
她说:“好戏就是这个?我腻味了。”
来的时候想着只要看到白秀卿落魄的模样,就算是一场好戏。
但是现在看到了又觉得也就那么一回事,早就看腻了,也不想看了。
与其来看这点玩意,还不如留在家里,好好看看秋秋,毕竟最近见她的次数又少了些,别回头回家的时候,女儿已经把她给忘了。
分明好不容易才学会说话,喊的第一个人甚至还是她。
“等等,别急,好戏才刚开场。”赵祁眼看着许娇是真的要离开这里,才把人圈进怀里,向她说,“我啊,只是委屈姐姐,当年蒙受那么多的不白之冤。”
她也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但这种时候说这些又做什么?
她垂眸,轻声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就算报复、就算折磨,也不可能弥补当年自己受到的苦。
哪有什么一报还一报?
从来都只有此恨绵绵无绝期。
“好歹也得让人知道谁对谁错,凭什么提起你又是处处都看不上眼。”
“姐姐,你最耀眼了,所有人都应该仰视你,甚至不敢直视你。而不是诋毁你排挤你,分明自己配不上你,却又摆出来一副是自己看不上你的嘴脸。”
许娇抬起头,这才施舍给他一个正眼。
她有点意外,冲他笑了一下。
就在赵祁沉迷这个微笑的时候,许娇对他说:“你这句情话,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直白又或者委婉,郑重又或者轻浮。
她在赵祁口中,听到过太多的情话,唯独这一次,让人觉得格外真诚。
大概是因为,恰好说到了她心头,说到了她告诉自己千百遍这不重要,但实际上却还是忍不住一而再的介怀的事情吧。
要是真的不在乎,怎么可能介怀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对白秀卿有那样强烈的恨意。
说白了,只是时间太漫长,连这份恨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许娇早就懒得在这种事上耗费太多的精力,才轻飘飘的,想要把这件事给放下。
左右,无法做的再过分了。
只是没想到,赵祁居然会真的这样重视这件事,把事情接手之后,似乎不打算至此方休。
按理来说,这家伙应该比她更忙吧?
到底是哪里挤出来的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有空陪她谈情说爱,还死缠烂打,晚上更是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