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片刻,才说:“不给哦。”
然后就把人拉黑了。
当公司的管理权是儿戏啊?
公司垮台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纵容和放权,公司要倒闭的时候他住在医院,ICU的费用全是她出的,甚至都说的上是她的卖身钱。
她拼死拼活终于把公司扶上正轨了,他轻飘飘一句话就想回来摘桃子,这不是做梦吗?
因为他是老董,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她就必须把权利让渡出来?
这不是开玩笑吗?谁看到有人会主动放手自己的权利?抓到手的东西如果还想让出去,那纯粹是蠢且笨,甘愿做砧板上的鱼肉!
许娇在心底痛斥他这种想得太美的想法,却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在外面守着的赵祁。
浴室是半透明磨砂设计的,隐约能看到里外的人影,她能瞧见赵祁就坐在浴室门口不远处,也许正在眼巴巴盯着这边。
她皱起眉,纠结许久,长叹了一口气后,低声说:“但是我还真是一个好人,居然会怜悯赵祁这种行为。”
正常人应该是乘胜出击,恨不得把对方吞食干净才对。
而她居然留有余地。
难怪父亲居然还没放弃从她手中要回公司的想法。
可能是自己的做事风格,真的容易给他们这种错觉吧。
不过赵祁好歹处处护着她,又帮过她许多事情,两人放在一起对比的话,她还是更乐意把这份心软落在赵祁的身上。
许娇如此想着,对赵祁的烦闷少了些许,拿浴巾简单擦擦,就披着他的衬衫走了出去。
如果按照赵祁的说法,这些衣服应当是七八年前留下的,不过有人定时过来打理,倒是干干净净,还带着一点没有散去的香水味。
许娇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穿着甚至算得上合身的衣服的模样,举起袖子仔细闻了闻,残存了一点柑橘香调,一如他这个人,惯会装嫩。
湿淋淋的头发简单擦擦后,她就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有些凶巴巴的叮嘱赵祁:“以后在外面都老实些。”
主卧只有一个小沙发,如今被赵祁霸占,除了床上,她没有其余能坐的地方。
她站在赵祁身边,怄气指使道:“你起来,给我吹头发。”
赵祁没有抬头看她,视线平行,片刻后才收回视线,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拿着吹风机出来的时候,他客套的询问:“我看裤子也被扔在脏衣篓,是不合身吗?”
许娇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给我吹头发。”
赵祁捏住了她的脸:“怎么总是哼哼啊,姐姐今天想当小猪?”
吹风机被放在一旁,他单膝撑在沙发上,手又落到许娇的腿上,距离依旧是无限贴近的程度。
只差一个吻,氛围就能重回缠绵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