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只是把他们刚才落在自己身上的话换了个主谓重新说出来,就让他们受不了了。
这群人直接开始骂人,脏的不行。
偏偏又因为喝了太多,压根没有看出现在这里的究竟是谁。
等赵祁把还带有冰球的酒泼到一个人的脸上,他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当然,眼睛也肿了起来。
是被硕大的冰球给砸肿的。
冰冷又生疼,确实把装醉发疯的人给砸醒,让他看清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许娇抱着胳膊,冷笑着站在不远处,而刚才泼自己的人也有几分眼熟,他打了个寒颤,酒气消散大半。
说白了也是没有真醉,一个真醉的人早就应该烂醉如泥,又或者做一些很丢脸的事情。
而他们不是,他们只是把自己积压在心底的埋怨给说了出来。
“许,许总。”
“叫什么许总?你说的是许娇那个婊子?你怎么这么客气上了,我们……我们继续喝啊,我跟你说,她当年求到我跟前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虽说脾气不好,但长相确实好,我说她要是脱光了求我,我就给她一条生路,可惜她不愿意啊,我又不是没想过帮她一把,是她拒绝了我,你说这事儿怎么能怪在我身上呢?要不然,我怎么说这人也太小肚鸡肠。”
他背对着许娇,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因为确实喝了很多酒,也没听清刚才的动静,更没有从中察觉到什么危险的存在。
赵祁眉头紧皱,看了许娇一眼:“姐姐,我想……”
“我去趟卫生间。”许娇微笑着说。
说着,她就环顾四周,找到包厢内的卫生间,直接走进去。
门都没有关上,外面的动静自然丝毫都遮掩不住。
她能听见外面传进来的哀嚎声音,惨烈到感觉是在杀猪。
也不知道赵祁具体是做了什么。
但许娇很清楚,她这一举动,完全是让恶犬出笼,何况那人刚才说话那样难听,以赵祁一贯的性格,就算不弄死,估计也是半死。
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
毕竟面对生身父亲,他都那样的果断,丝毫没有手软。
何况是这些陌生人,这些与她有仇的陌生人。
一些之前欺负起来都很容易的家伙,甚至赵祁前一秒还在劝她不要心软。
她也不想做到这一步的,但是谁让他们把话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不过,毕竟一会儿还要继续谈生意,也不能打的太严重了,至少在今天,不能让他们在和自己谈生意的这个过程里面,被人打进医院吧?
所以等哀嚎声减弱一些的时候,许娇就从卫生间出去,制止了这出闹剧:“赵祁,这是怎么回事?”
赵祁的脚还碾在一个不太好形容的地方,而逐渐减小的哀嚎声音也是从他口中传来的。
就是那个在他们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察觉,仍旧在大放厥词的男人。
是引得赵祁动手的那家伙。
是他啊,那就没事了,没打死就成。
许娇收回了视线,毕竟又不好看,只要知道赵祁替自己出了一口气就行,其余的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
就像是之前赵祁不明缘由地对他们动手,自己不是也没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