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能够盗取公司机密,不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爸爸不经常去公司,时不时带着妈妈去四处旅游,放权给他?
虽然原因不同,但很多事情都有所重叠。
在心底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疑心病已经没有救了。
多荒唐,居然找不出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这个时候,她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居然是赵祁这个家伙。
他确实疯癫,确实做了很多不合她心意的事情,但要说信赖,要说永远不会背叛,似乎只有他,有那么一丝的可能。
“赵祁,你今天……”一时间思绪万千,却想不出究竟哪一句话更适合被说出口。
短暂的沉默后,许娇选择了激怒他:“是不是已经老了?不行了。”
其实要说是老,也应该她先。
毕竟她终究还是比赵祁要大两岁。
赵祁的年纪拿到哪里,都算不上一句大,偏偏她知道,赵祁最在意这个,所以此刻把他单拎出来说出口,只是为了激怒他。
分明应该大脑浑浑噩噩的时候,许娇却比平时更清醒,一些存在于自己的大脑里面,却从未朝那些方向去想的事情,在此刻都揭开那层让人视线模糊的纱,去直视一些本不愿直视或是不想去直视的事情。
原来她都知道,她只是不说。
她偏是爱看赵祁为年纪辗转反侧,怕她不再爱他。
卑劣的根残存在心头。
好在赵祁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让她就连卑劣,都可以理直气壮下去。
她的话刚说出口,赵祁的浑身都僵硬起来。
分明是被戳中了痛脚,恨不得再次装作委屈的模样让她来哄人,但那点胜负欲又让他没办法把这种话说出口。
索性动作更狠,希望让她连思索的余地都不剩,让那张嘴,再说不出自己不想听的话。
这样的事情,赵祁做过太多次,按理来说应该是得心应手,但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这次格外烦闷。
就像是下过雨的春天,沉闷到让人喘不过气的,混着苔藓的味道。
他去吻她,她不避不闪,甚至缠了上来。
只是谁都清楚今夜并不尽兴,就算是已经到头晕脑胀的时候,还是……始终差了点什么。
“姐姐,你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他轻声说,“为什么不能坦白心迹,为什么非要人互相猜疑?”
许娇已经累睡着了,自然没有听到他说的这句话。
应该说,是因为赵祁看她已经熟睡,才敢把这话给说出口。
毕竟若是真的敢把质问的话说出来,那他更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去问,而不是硬生生等到了现在,等一个许娇听不见,也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恼怒的机会。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擦去她的汗珠,然后将人抱了起来。
熟练的收拾残留的一切。
然后给人打电话,询问了下今天的情况。
家里的事情,就算他人已经待在医院里面有一阵,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毕竟保镖是他的人,监控也是他安好的。
不用许娇来说,他都把所有的事情知晓。
只是在知晓后,就排除了这个原因。
毕竟许娇处理的很果断,而他也不觉得,这点小事,能给许娇带来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