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着性子多解释一句:“我只是希望你赶紧退烧,然后再走,我好不容易把你带过来的,别让我白折腾一趟,可以吗?”
现在他是病号,她做什么都有点欺负人的意味。
若非如此,她绝对要打人了。
整宿没睡让人头昏脑胀,接踵而至的各种抓马事情又让她有些麻爪,但许娇还没忘记赵祁装作陌生人强迫她的时候,她有多惶恐。
她愤恨的盯着他,心想绝对不能让这件事轻飘飘被翻篇。
赵祁却没注意到她此刻的心情,对她露出灿烂的笑脸:“真是因为我?”
“嗯。”她敷衍的回答。
赵祁有时候还挺好哄的,她这么说完,他就老实待在这里了。
只是傅执的伤口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而赵祁要打好几瓶药。
这头还没有打完,他就已经处理好伤口,过来找许娇了。
见到许娇果然待在原地,他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些许,加快脚步朝他们走来:“你还在等我。”
不,她只是在等赵祁打完针。
谁能想到这么慢啊。
许娇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不知道你要和我提起什么事,但是我不记得以前冬令营的时候,我们发生过什么。”
她真的刚开始爬雪山就老实了,全靠热情的同学拖拽着她,才最终达成登顶,留下一张美美的合照。
在那之后她就晕过去了,后面好像还是被人拖下山的。
事后她对愿意把自己扛下来的人,自然千恩万谢,但这事儿多少有点丢脸,也就没再提起过。
那个扛下来她的是个很爱运动的女生,绝对不是傅执。
傅执的表情略微难看,他有点伤心的说:“你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赵祁盯着吊瓶最后剩下的那点,直接自己上手,把针头拔掉:“姐姐,我打完了,我们走吧。”
还有不少药啊!
敢情她之前说了那么多,全都白费了!
许娇想尖叫了,但是在她出声之前,刚掐着时间要过来的护士先尖叫了:“你在做什么?!”
“手没事儿吧?还有针,针头。”
她神色恍惚的说:“这就是我上夜班应有的惩罚吗?”
……对不起。
许娇已经顾不上吼赵祁了,她先起身鞠躬:“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他脑子烧糊涂了!”
我看他是真的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现在好了,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护士只是絮絮叨叨的交代一些照顾病人的事项,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
赵祁小声说:“可以走了吗?”
许娇恶狠狠的揪起他手背的皮肉,拧了一圈后,才质问他:“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是不希望你和傅执说话。”他轻声说,“我希望你满心满眼,只有我,只能看着我,只……”
许娇回头看向傅执:“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扔下这句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也没去好奇他提起当年,究竟是想要对她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