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玉卿的手臂,宁晏转身,看向教坊司司乐。
“司乐大人,在下有一事请教。”
“方才大人所言,不该想的,就不要想,是指什么!”
司乐不自觉的皱眉,正要说话,宁晏却再次开口。
“众所周知,玉卿娘子与在下情投意合,在下与玉卿娘子,昔日曾立下誓言,日后登科,必为娘子脱籍,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与妻无异。”
“大人却恶言挑拨,我娘子妇人之见,若是轻信了大人,做出傻事,如此,岂不是陷在下于不义。”
“宁晏虽功名只是余杭县学小小秀才,不及大人官身,可也为圣人子弟,知忠义为先,在下不才,但也会请师长出面,讨还公道。”
“届时钱塘公、范相这些师长面前,是非曲直,自然有他们申明。”
话音落下,房间内一片寂静。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玉卿的一张俏脸怔住了,美目一刻不离的紧紧盯着宁晏,手上还不自觉的掐了一把。
疼,不是在做梦。
这是宁郎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
如果说方才玉卿的心中是温热,那现在便是滚烫。
为了自己,宁晏竟然不惜摆出了余杭县斋长,钱塘县公赵祈,以及名满天下,大宋文官领袖的相国范仲淹。
这是何等的殊荣!
没有甜言蜜语,风花雪月。
但是每一个字,却比那些最美的诗词,好听无数倍。
玉卿心都要醉了,眼角的情意简直就要溢出来。
“宁郎,这辈子,你休想负我。”
思衬之间,她的一双妙目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片刻后,便向一旁的苏三娘眨去。
早已动容的苏三娘,须臾之间还未会意。
直到玉卿凑上去,轻轻的掐了她一把,才立即明白过来。接着便给了玉卿一个古怪的眼神……
只有身后守在门口的欢儿,傻愣愣的盯着宁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独教坊司司乐,神色个所有人不同,他脸色十分难看。
他不过是一个教坊司的九品属官,当真算起来,也就相当于一些吏员。不说其他,恐怕是方敬、高廉这样的**品县尉县丞的实权职官,他都要不如。
而宁晏上面的后台,还是朱知县这个正经的朝廷七品知县!
然而,宁晏简直不讲武德,一上来就扔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