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当初自己慧眼识人,把宁晏弄进了余杭县衙做文吏。
这才人才,就应该早弄进来。
想到这点,朱知县越发的得意。
只是可惜,小小的余杭县衙,是不可能容纳宁晏这尊大佛了。
仅仅是秋粮一事,朝廷定会有封赏。
“秋粮之事,不过是侥幸。”
宁晏拱手回答。
“小时候,家中路过一位高人,跟学生说过这秋粮之事。恰逢今年朝廷试种新粮,又恰今年江南欠收,家中拮据,学生无奈,才想起此事,误打误撞,结果竟然种出了秋粮。若是如此为县尊分忧,学生心中甚慰。”
反正宁晏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你问我怎么会种秋粮的?别问,问就是,小时候,我家门口路过一位高人……
这个借口,必须一直用下去。
毕竟,整个大宋,也只有一个范仲淹。相信大部分人,还是会相信自己的规划。
“如此倒也是奇缘。此事恩相想必已经与你言明,本官就不多置喙。”
对宁晏的说辞,老朱十分意外的并没有计较。
宁晏表示非常认同。
就是嘛!
一把年纪的人了,老是较真干嘛!
尤其是那种又姓范,又都七十好几的人了,还非得较真。
讨嫌。
糊弄糊弄过去不就行了。
“此事朝廷不久自有定论,你且在县衙之中,静候消息便是。”
朱知县继续道。
担心宁晏着急,朱知县还表示安慰。
宁晏倒不是不在乎这事,而是心里又逼数!
自己人微言轻,一个小小的余杭县秀才而已。对于秋粮这件事怎么看,是上面大佬们的事,自己根本做不了决定。。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庸人自扰。
不过,小小期待一下还是可以的!
说不定会封官,不过大宋的官一言难尽,连一条河,都有好几个河官管着,期待值属实不高啊!
接下来,老朱又对宁晏表达了一番无营养的赞赏,宁晏也顺势来了一波商业互吹,愉快的结束了话题。
从朱知县的公房出来,宁晏回到后衙文吏的班房,开始了枯燥乏味的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