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贯!”
欢儿忐忑的伸出一根手指。
玉卿的眼神,瞬间缩了缩。
一百贯!
居然是一百贯这么多。
怎么可能!
身为余杭县的花魁娘子,她当初在州府献艺,得到各州府相公的夸赞,最后所得到的,也不过是五十贯的赏赐。
这五十贯,这还得分一半给玉香楼。
余杭县虽然是在江南繁华之地,但毕竟也是县城,遇到那种一掷千金的,有钱又任性的,概率还是低了点。
而这么些年,她的养鱼计划,也花费了不少。
加上平日里花魁的牌面维持,花销,她现在手头上也不过是三五百贯的钱。
然而,宁晏这短短的大半个月时间,就用香水生意,赚了一百贯!
他是怎么做到的。
简直不可思议……
不对!
账不是这么算的。
当初宁郎说香水作坊给我的份子是多少去了?
“欢儿,快,帮我把上回宁郎给我的契书拿出来。”
那份契书,上回玉卿根本没有仔细看。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宁晏为了日后方便找她,留下的借口而已。
这点小伎俩,她在风月场上见得可多了。
有了信物,日后才好相见密会吗。
可宁郎也是,居然这般不懂风情。
人家留下的信物,不是风雅之物,就是一些男女之间的私密之物,他倒好,留下什么契书。她若是开口,自己难道还不会赠他一些自己贴身的绣衣肚兜吗。
但……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呀。
主仆两人翻箱倒柜,花了好一会儿功夫,好歹把契书拿出来。
玉卿赶紧迫不及待的打开。
契书上面写的很清楚,香水作坊,她占半成的份子。
正是因为这半成,所以当时她根本不屑一顾。
觉得才半成呀。
就算宁晏真的一心做生意,但那香水她可是见过的,而且每日都用,造价定然不菲。虽然卖五贯钱一瓶,但想来赚的也不多。
这才半个月而已,宁晏能赚多少。
落在欢儿手中的,多也不过是三五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