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沉不住气,开口问:“我们去哪?”
她闭着眼,靠着椅背,悠悠然吐出四个字,“星耀传媒。”
宋意恨恨咬牙,“是不是宫羽琛又惹祸了?”说完,才发觉不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羽琛。”说罢,他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担心他?呵呵。
宫以诺轻轻抬眸,“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他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我…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啊!”
宫以诺挑眉,“是么?正好我打算把你调去他身边!”
“什么?”他忽地拔高嗓门,差点一脚油门轰下去,还好理智尚存。
“怎么,不愿意?”
宋意心一横,生死无畏了。
“我是长得难看还是办事能力不强?就这么不配待在你身边吗?
你怎么总是想把我往外推啊?拿我使‘美男计’,这就算了。过河拆桥,桥拆了就拆了!”他咬碎了牙往肚里咽,“这些我都能忍,毕竟,我是男人嘛,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算什么。”
“可是宫总!”
他很少在私底下这么称呼她,除非对她本人有意见。
“凭什么调去他身边的是我而不是疯子?”
宫以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你们不是关系好吗?”
宋意把车停在便道,一扭头,脸色铁青,“谁TM说的?”他从来没想过在她面前敢这么横,竟还‘口吐芬芳’。
果然冲动是魔鬼,都成魔鬼了,还会care老板?老板他弟又算个屁?
“那臭小子没事就烦我。昨天半夜三更打电话扬言要揍我,还怪我没把门看好,说什么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我TM是人又不是看门狗?”宋意觉得很冤枉。
“我当时就反驳他,我说您和明无垢是合法夫妻,就算你们睡在一起,谁又敢有意见?而且人家明总差哪了?要钱有钱,要人才有人才,放眼江城,有几个男人比得过他。”
“他竟然说我有哄抬猪价的嫌疑,还说我吃里扒外。”宋意十分郁闷,给他发工资的人又不是明无垢,他犯得着替他说话。
宫以诺,…
“今天早上更过分,他指责我说连条狗都防不住,要我有什么用?
我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怎么又平白无故地牵扯出来条狗。是什么屎盆子都能扣我头上吗?
就他这样不可理喻的人,我还能和他关系好?我脑袋是被他踢了吗?”
宋意越说越无语,一肚子倾泻不完的苦水,“他没本事让你把明无垢休了,就来找我的麻烦。他踢不过狗,怪我守不住球门,再说我们什么时候和狗踢过足球了?”
宫以诺单手撑着下巴,眉头越蹙越深,那副模样就像她平时教训宫二前的山雨欲来之势。
他回头仅瞟了一眼就赶紧启动车子,“你别忘心里去,我开玩笑呢!哈哈哈,我演技还行哈!比起宫二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宋意笑得那叫个灿烂,好像在她面前少笑一分就小命不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