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到底凭什么!”
嬷嬷心下一沉,知道抓住海婆婆要挟林月熙的事一定是泡汤了。
“夫人消消气,咱们不能拿她怎样,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吗?堂堂太子,难道还斗不过她一个小贱人?”
说到这个张氏就来气。
“还太子殿下,今儿老爷一下朝就黑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爷又被圣上责罚了?”
“一问才知道太子竟然被禁了足,朝堂上看不惯太子的大臣都笑疯了!”
“我当那太子能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事,没想到就这?”
“真是废物!”
因为正气头上,尊卑礼教什么的全被张氏抛在脑后。
可嬷嬷却吓得身躯一颤,赶忙上前劝道,“夫人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有什么耳有耳,我——”
忽然想起府上可能还藏着贤王府安插进来的探子,一股寒意从脚底爬上张氏脑门,她脸色惨白,下一秒就冲到窗边伸长脖子张望,看见没人,又“嘭”地一声把窗子关得死死的。
关上门窗之后,张氏脱力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疲惫,却还不忘说着狠话。
“有朝一日,我定要着小贱人好看!”
……
另一边的公主府也是同样的光景。
一只白如古瓷的手臂拿着酒杯,长公主依靠在凉亭的围栏边上,一双眼里恍惚带着怨恨。
“袁朝唯一一个异姓郡主,呵,真是好大的脸面!”
如果这是父皇亲封的郡主,她还能理解为为了稳住风涔煜的心,可太后亲自下一道懿旨是什么意思?
太后那个老太婆,不是最看不起女人吗,她林月熙连自己都不如,凭什么让老太婆刮目相看?
想着,她仰起纤细的脖子,正想把杯里的酒喝光,却发现酒杯里早已空无一物。
“来人,给本公主添酒!”
长公主喊着,把酒杯随意仍在案几上,没一会就有是侍女走上前来,手里拿的东西却不是酒壶。
她气不打一处来,“本公主让你拿酒,你拿的什么破东西?”
那侍女硬着头皮上前,卑躬屈膝道,“公主,太子殿下送信来了,您快看一眼吧。”
听到这,长公主的脾气散了大半,她和皇兄的利益是紧密相连的,皇兄的事就是她的事。
她接过侍女手里的信封,想也不想就抖开信纸来看。
然而,越看她的脸色越阴沉。
良久,长公主才到,“把连横君叫来。”
“是。”
侍女转身离开凉亭,眼里透着不安。
连横君是长公主唯一一个用尽力气保下来的面首,可说实话,他的模样在面首里都不算首屈一指,但他眼光非场毒辣,长公主曾说此人若是上了朝堂,定能有一番作为。
现在长公主忽然召见他,是不是说明要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