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队大多是年轻人,绝大多数都住在地矿局宿舍楼里呢。
他也懒得打电话一个个的去通知,干脆群发信息。
——收到举报,斗笠煤矿的封条被人破坏了,马上集合出动,早餐在路上吃,每人十块钱的标准。
工资就那么几百,十块钱的早餐,那得是什么档次?
哗啦啦的,有人比他吴文还要提前到小平房外边等着了。
临到出发,才有人问起秦虎怎么不去?
“他这几天给唐局开车呢,不啰嗦了,上车,出发。”
十多个人,两辆车,一阵轰鸣就没了影。
秦虎是让这些人给吵醒的。
“大早上的吵什么呢?”
要说他对地矿局的什么最熟悉,那肯定是执法队那辆破金杯的轰鸣声。
“执法队出任务?怎么没有人敲门叫醒我?”
这些天,他脑袋里这根弦也一直都绷的紧紧的,穿了长裤来不及穿衣服,赤着身子就跑了出去。
他只看到执法队车子的尾灯消失在前边的十字路口。
“吴文这是在搞什么?难道又有哪个黑煤窑违规复采了?不应该啊,斗笠煤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人敢顶着风上?”
这货,火急火燎的要给唐乾打电话,偏偏没有手机,只能进执法队办公室用固定电话,办公室的门也给锁了。
不得已,光着身子往办公楼里跑,想着肯定有人离开时没有关门的办公室。
一楼有固定电话的办公室不多,直接往二楼跑,发现综合科办公室亮着灯呢。
脚踩风火轮似的冲了进去。
这……
媚娇的屠畏湘趴她那张办公桌上睡觉呢,嘴角那晶莹剔透的玩意是口水吧?
扫了两眼,办公室不够,综合科没有专门设主任办公室,也只有屠畏湘办公桌上有固定电话,
顾不上自已还光着身子呢,挪过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拨了唐乾的手机号码。
“嗯?怎么关机了?手机没电了吗?”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屠畏湘这也是够神了,直到现在才迷迷糊糊醒来,刚要抬头,哎呦一声,脖子扭到了。
秦虎可没有忘记自已还光着上身,扭身就要跑。
“秦虎,你搞什么?回来,我让你回来,听不见啊?”
秦虎这脚跨过门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就是光着上身吗?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害燥的?赶紧的,过来帮我点忙。
“你是不是个爷们?扭扭捏捏的像个娘炮,找抽呢?”
如果秦虎真就这么走了,那他这个娘炮的雅号肯定是脱不掉了。
谁不知道屠畏湘的一张嘴能在背后把活人给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