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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最开始出的就是这个。”哈利回忆起来。
“记忆力很好,不是吗?”德拉科挑了下眉。
黑发男孩轻笑。
“到你了。”
他们来回猜了几轮。这一天,哈利的运气仍旧不是很好。德拉科貌似有种某种特异功能,总能猜出他伸的是什么手指。哈利再次怀疑对方作弊,在他闭眼时认真瞧了瞧。不瞧还好说,一瞧,心思便不在游戏上了……
几分钟后,哈利总算意识到,因为走神的缘故,自己总重复着同样的出题规律。他按按脑袋,努力集中注意力,两人的输赢次数才平均了不少。
“笨摸。”德拉科猜道。
“金火。”哈利接下一个。
“奔摸。”德拉科又猜。
“舔罐。”哈利也不服输。
这是一个无穷无尽也谈不上有任何技巧的游戏。很快,哈利感到有些单调。他再次说出一个正确答案,在德拉科看上去不太服气的时刻,环顾一圈四周,想到了个新主意。
“闭上眼睛。”他照常道。
德拉科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哈利不由感叹,这人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放松了。他看着那双灰色的眼睛被眼皮盖住,然后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屏住呼吸,向前走——
“咔嚓——”
哈利一下子绷紧。
该死,为什么地上要有树枝……
回过头,德拉科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皱起眉头。“我让你闭上眼睛。”哈利叹息。
德拉科坐直了身体,质问:“你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哈利说,“嗯……你要来找我。”
坐着的男孩盯着他,反应了几秒钟,神情松缓下来。他挑起眉毛,“换游戏了,不是吗?”
哈利笑了笑,“你猜到了……六十秒。”
茂密的绿叶裹着暑气沙沙作响,德拉科闭眼坐在树下,又回到了头靠树干的姿势。他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弯曲起来,将刚刚握着哈利的右手搁在膝盖上,任风将掌心吹凉。
1……2……3……
他微微勾起着唇角,耳朵动了动。
9……10……11……12……
自然的噪音是安抚且繁复的。太阳顺着天空的弧度往上攀爬,森林已经完全苏醒了,这种时候,耳旁的声音通常听起来十分嘈杂。鸟鸣、树叶摇摆和脚步声被呼呼作响的风搅成一团,混乱又和谐地在一片绿色中迸发。
如果有什么能让“分辨声音”变得简单一些的话,那必然是从小的音乐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