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渊拿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将它靠近少女的背部。他的眼神充满专注和关切,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紧张之色。他轻轻地割开贴在少女背上的衣服,每一刀都格外谨慎,生怕给她带来更多的疼痛。
那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只剩下几块布条勉强挂在身上。然而,这些布条此刻却与血水紧紧黏连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神念一感受到魏临渊的动作,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微微颤抖着。每一次撕扯都会引起一阵刺痛,但她却一声不吭。
魏临渊缓慢而轻柔地用匕首割开那些残破的衣物,从背部一直延伸到臀部。这个过程看似漫长而折磨人,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尽管这本应是一件充满缱绻暧昧氛围的事情,但此刻无论是魏临渊还是神念一,都陷入了极度的煎熬之中。神念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每一处鞭伤都让她感到刺骨的疼痛;而魏临渊则心痛担忧,他想不通少女为何要故意承受这一切。
当少女赤裸的后背展现在眼前时,魏临渊的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的后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血肉模糊。但从没有受伤的部位可以看出,她原本有着线条匀称、结实有力的肌肉,这显然是长期训练结果。
终于,碍事的衣服被褪去,可以开始上药了。
魏临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那如葱般洁白修长的手指捏住药瓶,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肌肤,便感觉到一股灼热传来,仿佛她的身体正燃烧着熊熊火焰一般。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她毫无反应,宛如一具失去生机的滚烫尸体,纹丝不动。
"你瞧瞧你,今天受的伤比前几天还要严重,竟然还口口声声说要守护我?"魏临渊轻声责备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无奈。"难道你没有亲人吗?他们看到你这般模样,难道不会心疼吗?"
面对魏临渊的质问,神念一依旧保持沉默,似乎并不想回答。
"你的身体怎么如此发烫,莫不是发烧了吧?"魏临渊不禁心生担忧,他将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试图感受她的体温。当那冰冷的手背触及到她炽热的额头时,神念一终于无法再继续沉默下去。
"我并非发烧,只是天生体温较常人略高一些罢了。"她低声解释道。
听到这个解释,魏临渊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放下手来。然后,他继续给她上药,并继续唠叨着:"那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对了,明天早上我已经约了齐国的使者,阿神是否愿意一同前来?"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声音虽轻,但却足以让魏临渊听到。
魏临渊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仿佛整个人都已经支离破碎。这种情感与她之前凶猛杀伐时展现出的冷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阿神,既然之前你说了要守着杂家,那可要记得遵守诺言。"魏临渊的自称再次发生变化,表明他此刻非常认真且严肃地对待这件事情。
然而,神念一只是轻轻地"呵"了一声,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魏临渊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和关切,"你不过才十几岁而已,为何总是如此苦大仇深呢?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她自幼便受尽苦难,冬日里忍受着严寒,夏日则在烈日炎炎之下辛苦劳作。你猜猜看,如今她过得怎样了?"
神念一对此并无头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魏临渊接着说:"那个女孩如今已成为卫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地位尊崇,备受敬重。"他希望通过这个故事能够启发神念一,让她明白即使经历过磨难,也有可能迎来美好的未来。
"哦。"如此索然无味的内容,她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来。
魏临渊本以为自己这段鼓舞人心的小故事能够吸引到她的注意,谁知结果却大失所望。
"阿神,你。。。。。。"魏临渊磕磕绊绊地唠叨了好一会儿,不可思议地将神念一给念叨得睡着了。望着眼前少女恬静的睡颜,那修长的睫毛,分明的剑眉,鲜艳诱人的樱桃小嘴,看上去竟是如此赏心悦目!
他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毛,轻声低语道:"呵呵,遥想当年咱家哄陛下入睡之时,恐怕你还在裹着尿布哩!"
言罢,他小心翼翼地吹熄了油灯,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