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女君。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容屏晚适时出现了,她有些“吃惊”地扫了一眼跪着的许寿,诧异道,“许将军竟是在这儿呀,您的近随正在找您,说许老夫人到了邺水,请许将军回去呢。”
许老夫人乃是许寿的阿母,是大祁有名的女先生。
她曾经入宫教导过三位公主,便是皇子也会来听她的读书释文的课堂。
老夫人在大祁名声极盛,最关键是在民间极得百姓敬重。
如今她来了,便是温霆也不敢怠慢的。
“你先回去吧,代我向老夫人问好。”
温霆见有台阶可下,忙让许寿离开。
许寿沉默行了礼,而后转身离开。
而温霆大概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也找了个理由离开。
花园里便只留下了云姣和容屏晚二人。
“许老夫人刚进邺水地界,脚程快也得明日才能抵达,容夫人倒是消息灵通。”
容屏晚摆明就是为许寿解围的。
只是,云姣好奇的是,她是为了帮许寿,还是为了帮温霆的。
容屏晚,究竟到此刻认为自己是温侯府上的容夫人,还是被蹉跎了三年的容女公子。
“许将军为邺水百姓鞠躬尽瘁,他不该受此折辱和质疑。”
容屏晚只有这样一句话。
似乎,那一夜温霆眼中掩饰不住的厌恶和恶心,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观察温霆。
观察这个自己曾经满心欢喜嫁予的夫君,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流连后院的诸多美貌姬妾,却对身怀有孕的月夫人和媱夫人从不过问。
不,当初自己有孕之时,他也是这般的不是吗?
孕育之苦,从来只有自己悉数尝尽,他没有半分参与,还会厌恶自己因孕育之事所添的那些痕迹。
他对待属下追随之人似乎也多刻薄,许寿许将军动辄被申斥,便是自己的阿弟容昇也会被他无故打压。
容家的势头正旺,或许温霆也感觉到了一定的危机感,近些时日里,数次打压容昇。
就像一副精心伪装的皮囊,容屏晚一个偶然的时机,发现了其中的一处破损,然后便循着这一处破损,发现了那副华盖之下早已腐朽的真正的身躯。
不过,容屏晚浅笑看向云姣,“女君似乎对君侯,情谊并不深厚呢。”
或许只有温霆沉迷于对一级光环的信任中尚未察觉。
同云姣交往密切一些,便不难发现她对温霆那副糊弄掩饰的态度。
也或许,这就是云姣故意表现出来想让他们看到的。
“深厚?我同温侯如今不过相处月余,每日只晨晚之间会相见片刻,谈何深厚情谊?若真有了深厚情谊,那才让人吃惊了呢。”
容屏晚的神色一僵。
她同温霆相识不过四面,便定下了终生。
她曾经觉得这是姻缘天定,即便当时阿父阿母曾有过劝导,阿弟也曾质疑过,但是她还是满心欢喜地嫁了。
如今想来,难道不荒谬吗?
她如今不过短短时日,便发现了温霆身上那么多让人难以忍受的点。
而这些点,都是她所深恶痛绝的。
那当初,自己为何会突然就被情意迷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