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离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入眼的都是白色的物件。
她抬手想挠一下头,却发现右手扎着针,使不上力道,伸出左手,重重地在脑袋上挠了一下,真是痒死她了,她在哪?
这是医院?
她回想起昨天发生地事情,自己好像被一群人殴打,然后倒在了地上,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暗自骂了一声,不就是偷了他一张毛爷爷,至于这样差点就打死自己了。
捂着胸腔地位置,果然还是男人下手狠,她疼的厉害。
她,苏小白,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不会为了这一次的挨打就退缩的,他们的张狂更加让她想要征服。
苏小白轻轻的摸了一下脑袋的位置,这里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一些东西,不会是被那些糟老爷们打傻了吧。
苏小白重重的在脑袋上敲了一下,想要清醒一些。
突然房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她就带着满脸的愤怒。
“你说,这个月是几次进医院了!”
苏小白吐了吐舌头,满脸带着谄笑说道,“我这不是手又痒了嘛。”说着还将左手悄悄地躲在身后。
而眼前的一生,眉头一怔,似在思考她说话的真假。
“我给的钱用完了?”
苏小白开口道,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还有很多,我只是。”苏小白看了一眼面前的医生,感觉自己说多了。
而对方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样,再次逼问,“只是什么?”
苏小白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只是没带在身上。”说完暗自呼了一口气,暗自为自己的小头脑惊喜。
她只是看到那几个男人在欺负一个女人,所以才出手抢了其中一个人的钱包,然后拼命的跑,使劲的跑,后面的人也在不停的追着,拼了个命的追着。
她以为里面有多少好东西,又以为自己赚到了,谁知道打开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只有一百块钱,然后四个大男人对她穷追不舍。
不知道的还以为抢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呢。
不过,还好,他们都追过来了,那个姐姐应该走了吧。虽然她被打了一顿,但她早已经习惯了,少一顿和多一顿有什么区别,再说,那个姐姐一看就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
她虽然小,也知道怜香惜玉。
听完她的话,医生重重地拍在她地头上,厉声喝斥,“以后不准在这样鲁莽,没有钱也不能,给我打电话。”他把电话给了她,也没见她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
苏小白哦了一声。
医生看了一眼她,除了右手地胳膊受了点伤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苏小白也疑惑了,明明自己昏倒的时候,满头是血,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头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伤疤,仿佛是她的错觉一样。
看着他离开,苏小白再次躺了下去。
刚刚的那个医生,是她在福利院认识的哥哥,那是她八岁的时候,他来到福利院,那一年,他20岁。
别的小孩子看到有人来,还拿了礼物,都蜂拥而上,只有她静静的在角落里,看着画面里的欢闹,似乎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的确,那时候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很小的时候,她也会抢的,抢过之后,大人会笑着看向他们,然后细细的打量着他们。她觉得那时候就像是一个商品一样,供前来的人挑选。
每次她抢完东西就躲到一边,她还有妈妈,只是她的妈妈生病了,不能起来照顾她,但是她有妈妈的,所以她不会像旁边的小朋友,抢了一个接一个。
她拿一个就给妈妈吃,拿两个自己就吃一个。
而那次,她看到了那个帅气的小哥哥,她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糖果,那天她没有上前,而是窝在角落里,傻傻的看着他们。
知道小哥哥来到她的身边,将手中的大白兔奶糖放在她的手上,她才咧开了一个笑容,冲着小哥哥甜甜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