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平静地打断了他。
“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我知道,司闸长。”
今天,第一烈爪聚集在中央王座周围与他们的领袖一起过夜,幸存的午夜领主一个接一个地走到指挥甲板上,他们抬眼望着眼球显示器,默默地注视着。
灵族的持续追杀让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
几个小时过去了。
塔洛斯偶尔让他的目光离开星星,瞥一眼战术上的全息图。
很长时间,全息投影显示的只是星星,以及一个在虚空中旋转的气体星球,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多久了?”
塔洛斯开口问道。
“四个小时。”
马库沈从船头武器控制台走过,越过驻扎在那里的七名穿制服的军官的肩膀往下看。
“四小时三十七分钟。”
“是迄今为止最长的一次。”
“到目前为止。
先知坐在华丽的指挥椅上,身体前倾,血天使的金剑架在王座的一只扶手上,他自己的爆弹枪在另一只扶手上。
这是一个由重黑青铜制成的巨大高台,王座本身从中央的讲台上延伸出来,俯瞰着指挥甲板的其余部分。
塔洛斯一直都知道,大多数高高在上的人都处于这样一种心态——在血之契约中凌驾于他的同胞之上。
但先知可不这么想。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他觉得与自己的亲人分离了,而且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我相信我们安全了。”
赛里昂试探着说到。
“别这么说。”
塔洛斯摇着头回答。
“想都别想。”
赛里昂侧耳听着指挥台的声音,它有自己独特的旋律:杠杆的摩擦声、仆人的喃喃细语、靴子的撞击声。
“你应该休息一下。”
他随后对塔洛斯说。
“你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呀?”
“我不记得了。”
“你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