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快五十岁了,婆婆今年四十七,身体不太好,还有三个儿子,太累人。”
她公公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熬过来。
婆婆腰不好,不能长时间弯着,地里除草都是她去的。
“何婶,如今战事平定了,朝廷应该会很快定下乡试的日子吧。”
何玉香摇了摇头:“他爷爷说,三个孙子考不上,跟他爹一样。”
“啊?这不还没考呢吗?怎么就知道考不上,要是考上了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不晓得,你秀成叔一到考场就慌神,一慌神什么都想不起来,学过的诗文忘得干干净净。”
“公公在家出了一份试题让他们考,就这都慌神的不得了。”
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公公说,你秀成叔小时候也这样,三个孩子跟他一模一样,指望他们考上秀才没希望。”
……遗传啥不好,偏偏遗传这个。
而且这种到考场就紧张的,还能遗传?
季温禾回忆起来:“我记得秀才下面还有一个童生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童试,景竹七岁的时候想送他去考童试,结果遇上荒年又是战乱的,童试也取消了。”
“童试没有年龄限制,可以让他们三个去考,总得让他们去试试吧。”
不能因为在家模拟考试,觉得他们不行,就把他们给pass掉。
而且童试是没有年龄限制的,童生和年龄无关,并不是儿童的意思,五六十岁的人考上童试,也称童生。
“我是想让他们都去的,不过还得看公公的意思。”
她公公不打算让三个孩子去考场的原因很简单,怕丢人。
自己是秀才,教得儿子没考上,亲自教导三个孙子,到最后也没考上,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干脆直接不让他们去,省得到时候更加丢人。
季温禾不好再说什么,去不去也不是她决定的。
何玉香站起身:“我得回去了,一会公公出来看到我在这闲坐着,心里该不舒服了。”
“好,何婶慢走。”
有时候真是不理解,一个大男人自己在家什么都不干,还见不得自己媳妇闲着。
扭头看去,几只鸡都在山脚下,没有往上面跑,还有两只鸡自己跑回了荒地。
这样一来,以后自己就不用在面前看着了,放出去让它们自己跑。
下午不到五点,沈元山先回来了,裤腿和衣袖高高卷起,手中拎着篮子。
季温禾把鸡撵回家,关上门,一回头看到他从东边过来,脸上带着笑。
走到棚子边和沈文山说:“他们早上出去带篮子了?”
“没有啊。”
两人盯着他手中的篮子,等走近后看到里面是田螺,还有几只虾。
“元山,你大哥呢?”
“大哥快回来了吧,下午我没和大哥一起去,看到有人在河里摸田螺,抓虾,和大哥商量了下,他自己去卖货了。”
小提篮摸了半筐,还有几只大河虾。
五个人在旁边挖沟,把水舀出去,忙活了一下午。
那四个人不错,他说也想摸田螺,就答应让他一起,还给他一个篮子,不过下次得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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