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上前拉着沈树桩,沈榕山拉着沈良去了不远处。
“良大哥,家里怎么了?”
他随意的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吵了几句。”
“什么事吵的?”在他旁边坐下,拔了一根野草,放在手里缠绕,“因为桩叔?”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榕山,从我爹的腿断了后,我一直感觉到背上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
“今天娘在饭桌上提了一句娶亲的事,我说这辈子不找了,一个人过。”
“然后说着说着,不知道哪句话不对,爹猛地拍下筷子。”
拿着一旁的木棍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就往山上走。
“他说他死了,我和娘就轻松了。”
如今能说心里话的,也只有他了。
沈榕山抿着唇,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过了好半响才说道:“这么久了,桩叔心里对你还有怨吗。”
算算时间,差不多快有四年了。
沈树桩腿刚断的时候,根本不想见到沈良,一看到他进门,就把他轰出去。
名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把怨气撒在了沈良身上。
沈良抬起头,半眯着眼睛看向天空:“爹他说早就不怨我了。”
可他心里依旧内疚,过不了那道坎。
沈榕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什么话,好的坏的,说开吧,继续这样下去,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时,沈平扶着沈树桩回家。
没过一会儿,兰秋华从他们家里出来,对两人招了招手。
“沈良,你快回家去吧,你爹有话跟你说。”
两人站起身。
“良大哥。”沈榕山在他身后叫住他,“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一家人,不要相互折磨。”
沈良点了点头,径直回了家。
兰秋华等他走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这一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旁人看着都心累。
“我们是外人,有些话不好说,还是得他们自己说开。”
沈树桩从断了腿之后,脾气就变得阴阳怪气的,人也不像以前好相处了。
“兰婶,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