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两边有环扣,绳子绑在独轮车上,他走得很平稳。
看起来比用扁担挑水轻松,但……只是看起来。
家里的独轮车她试着推过,稍微不小心就会往一边歪。
能推着那么重的东西,还能控制它不往一边歪,真的很厉害。
“温禾,榕山。”
两人听到声音往右侧看去,兰秋华背着箩筐跑过来。
“兰婶,不着急,慢点跑。”
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面前,双手撑住膝盖弯着腰:“我怕你们等久了,什么时候出来的。”
季温禾拿过她背上的箩筐放到车上:“刚出来,兰婶,菜都卖完了?”
她直起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走运,有个妇人过来全买了。”
沈榕山手里拿着鞭子,转头看向两人:“温禾,兰婶,坐上来吧。”
“哎。”兰秋华扭头望着车上的三个大麻袋,“这里面都是棉花,有多少斤?”
“二十九斤。”
她震惊地张大嘴巴:“老天奶哎,你咋买那么多。”
“做两床厚的棉花被,再做两床薄的,还有棉袄棉裤呢。”
快入冬,入春的时候,盖厚的棉花被,夜里热,不盖又冷。
季温禾打算按前世算,一斤十两,厚棉花被做八斤,薄款做两斤或者三斤。
先把棉袄和厚被子做完了,剩多少做多少。
兰秋华捏了一下麻袋:“那也要不了那么多啊,这么多棉花,花了一两银子吧。”
花那么多钱,买那么多棉花,要是她才舍不得。
“都是好棉花吧,怎么不买那种微微发黄的,瞧着不好看,做出来的棉袄也挺保暖的,还便宜。”
“嗯,多一百多文,我本来想买那种的,后来想想还是买好的,好棉能多穿几年呢。”
发黄的棉花虽然便宜,但她总觉得做出来的棉袄不如好棉花做出来的保暖。
而且两种视觉效果上,还是又白又软的棉花看着舒服。
也是因为手里有钱,手里没钱就不得不买发黄的棉花了。
兰秋华觉得她是被人忽悠了,买的实在太多了:“我跟你说,棉花用不完,得剩很多呢。”
“那就一人做两身厚棉袄,换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