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天天蒙蒙亮,他就要起来,饭做好,去山里溜达一圈。
“好。”沈榕山扶着她躺下,拉过衣服盖在肚子上,“睡吧。”
“嗯,沈大哥晚安。”
他轻声回:“晚安。”
……
翌日一早。
季温禾站在院中,双手掐腰,望着滂沱大雨:“快入伏了,下过雨之后更热了。”
“我们住在山上还凉快些,有树遮挡,山下才热呢。”沈文山利落地打着络子。
“对了。”有件事她给忘了,望向洗田螺的沈榕山,“谢大娘家不办席面,我们送不送礼钱。”
“兰婶和其她婶子都说不送,估计村里送得人不多,可能没有。”
他们不送,谢凤莲也不敢说道些什么。
明明收了三两八的聘礼,能办几桌酒席,却想省钱不办。
“兰婶要是不送,我们也不送。”
家里都是跟着兰秋华家一起的。
季温和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不打算送。”
沈榕山给田螺换了一遍水,接着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带你回来,谢大娘给我们家送礼钱,我让她拿回去,后来她就回去了。”
“……所以他们家没有给礼钱?”
“嗯。”
“那我们就更不用给了,等将来文山和元山成亲,她给我们就给。”
他们家有两个儿子没成亲,给来给去也不亏,这样一搞,反倒让人觉得不会做事。
以前听同事说过,他们家有四个孩子,叔伯家有两个。
婶娘觉得自己家吃亏,两百的礼钱给一百,说这样他们家就不吃亏了。
而且只有她占别人的便宜,别人占不到她一点便宜,吃了亏就要闹。
“温禾,给我拿个干净的盆。”
“好。”
沈榕山拿着砍刀,把田螺的屁股敲掉,烧得时候好入味。
季温禾把盆放在旁边,拿着刀:“要不中午烧吧,放点辣子。”
“明天不下雨,晒干豆角,留着冬天吃。”
“嫂子,山洞里阴凉,放着容易发霉,得拿到兰婶家。”
以前和他哥在家晒冬瓜干,笋干,放在山洞里都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