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应,不知是回答的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又或者是两个。
沈榕山决定每天早上去山里转转,带上弓箭,开春后,山里的猎物出来觅食,正是打猎的好时机。
季温禾的眼神中闪过笑意:“睡吧,沈大哥,晚安,做个好梦。”
“嗯,晚安。”
夜里。
她寻着热源,靠近了他身边。
自从肚子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后,她的睡姿虽然还是平躺着,但会往他身边凑。
沈榕山迷迷糊糊地醒来,先是确认她有没有踢被子,盖严实后,嘴角带着笑意入睡。
他喜欢她的靠近,身上散着淡淡的皂角味。
季温禾有时半夜会醒来,重新回到床上,拉开距离睡着后,又会靠着他。
谁让他身上很暖和呢,等到了夏天,估计自己会躲着他了,太热。
翌日一早。
沈榕山起身后,拿着弓箭去山上,走到半山腰,遇到了沈虎彪的爹,沈大冬,他正在捡柴火。
他驼背,沧桑,不到四十岁的年岁,如今看着却像过了四十,脸上尽是老态。
沈大冬本来有一个弟弟,没有说上媳妇,荒年病死了。
“冬叔。”
沈大冬回头,笑了笑,瞧着他手上的弓箭:“榕山啊,这么早去山上打猎啊。”
沈榕山点头:“嗯,去转转,不一定能打得到。”
刚想告别离去,就听他说:“榕山啊,你。。。。。。你瞧见我家小虎了吗?他很久没回来了。”
说完沉沉地叹息一声。
“我晓得我家那逆子干了坏事,叔不敢让你原谅,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叔希望。。。。。。他要是不惹你,不,你打他手下留情。”
沈大冬的眼神里印着他的身影,眸底是无奈和祈求。
“叔就一个儿子,将来还指望他养老。”
沈榕山平静地开口:“叔,上次我打了他一顿,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养半个月伤势便能好。”
“叔,您是看着我和弟弟们长大的,如今变成现在的局面,我们也不想。”
“从上次打过他之后,文山他们说在隔壁村见到过他,应当是和他的朋友一起。”
“冬叔,看在您的面子上,过去的事我可以不在计较,但他要是再对我的家人使坏,那叔就别怪我不念着情面,断他一条腿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