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离开看守所的时候,还有些魂不守舍。
尽管已经经过了近一个月时间的缓冲,可是,阮明月仍然无法接受母亲在火场里舍下了她这个事实。
段祁州见她状态奇怪,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阮明月摇摇头:“没事。”
可是,说完没事,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段祁州眉头一皱:“路晋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阮明月!”他已经后悔了,就不该同意阮明月来看路晋。
路晋那样心思沉重的人,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路晋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阮明月伸手抱住了段祁州腰:“别问,你先别问我。”
她的心绪很复杂,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包括段祁州。因为她不想承认自己被母亲抛弃,更不想承认自己的母亲是个伪善的人。
段祁州见她柔软的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他能感觉到她的无助。
这一刻,他的心随着她的眼泪软下去。
“好,那你先别哭了。”段祁州蹲下来,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有什么事情,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阮明月点点头。
“那我先带你回去。”
“嗯。”
段祁州开车将阮明月带回了他的庄园,一路上,阮明月都心不在焉,她脑海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母亲。
怕什么,来什么。
偏不巧的是,翁美芯竟然打听到了段祁州的庄园,找上门来了。
段祁州的车刚在庭院里停下,家佣就跑出来对他说:“段总,段家那边有人过来了。”
家佣不敢在段祁州面前尊翁美芯为“段太太”,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么称呼会触到段祁州的逆鳞。
“谁?”
家佣还没回答,翁美芯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祁州,是我过来看看月月。”
阮明月听到母亲翁美芯的声音,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和她见面,她想就这样躲在车里不下车算了,可翁美芯已经朝她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月月,你的腿还好吗?”翁美芯绕到车边,来拉副驾驶的门,“我刚来就听说祁州带你出门了,怎么,是去医院复查腿吗?”
“不是。”阮明月说。
“那你们是去哪里了?”
阮明月没作声。
翁美芯见她不答,也没继续往下问,毕竟,她根本不是真的关心他们去了哪里。
“我今天过来,除了看看月月的腿怎么样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和你们分享。”翁美芯说。
段祁州和阮明月沉默地看着翁美芯。
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有问她是什么好消息。
翁美芯见冷场也毫不在意,她看向段祁州:“祁州,我和你爸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