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白天。”
“此月亮非彼月亮,阮明月小姐。”
阮明月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月亮”是自己,因为名字的缘故,阮明月读书的时候有个外号就叫“月亮”,而这件事情,那天夜里在三亚篝火晚会的时候,阮明月和同事们讲起过,当时段祁州在看手机,她以为他没听到,没想到他非但听到了,还记住了。
“你那天不是录了我唱歌的视频吗?既然想念,可以翻出来看看。”阮明月直接弹了条语音过去,非常没好气的语气。
段祁州直接打了语音过来:“你唱得太好听,不敢轻易拿出来欣赏。”
“段祁州,你够了,我劝你删掉。”
他还是那句话:“不删。”
“不是,你既然不敢拿出来欣赏,那你留着干什么?”
“留着以后哄孩子用。”
哄孩子。
阮明月握着手机的手一僵。
是啊,他和她的协议关系只是暂时的,他以后会娶妻生子,有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家庭生活。
她有点难以想象段祁州当父亲的样子,但她知道,他一定会是个让孩子骄傲的爸爸。
“我现在马上要进地铁站,不方便通话,挂了。”阮明月和他探讨这个话题。
“等一下。”
“段总还有什么指示?”
“生理期结束了吗?”
阮明月心头一涩,果然,他对她只有这一个念想,说什么想月亮,其实还是逃不开男女之事。
“结束了。”
“等我回来。”他没明说,但她都懂。
“我进地铁口了,信号不好,挂了。”
阮明月直接挂了语音电话。
“阮明月,又想耍赖?”段祁州的信息追过来。
阮明月假装没看到,把手机扔回了包里。
她并不想耍赖,只是无法坦然地和他聊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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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月又去了一趟沈佳姿那里,把特产送给她。
沈佳姿今天有手术,忙得脚不沾地,她不敢打扰她,放下东西就回了家。
出去了五天,家里角角落落都落了灰,阮明月一番打扫后,已经筋疲力尽,她给自己随便下了碗面条,吃完洗澡睡觉,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
天亮后,她刚起来洗漱了一下,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响动声。
谁这么早在她家门外。
阮明月想起之前费新耀的事情,神经莫名一紧。
她轻手轻脚走到猫眼处往外一看,竟然是段祁州。
他不是应该在智利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她家门口。
阮明月正疑惑,门外的段祁州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