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余说的对,我今年才25岁的年龄,我还会陷入男女的情爱里,女人一向会将情爱看得重。
他浅浅的笑着,我忽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曾子余似乎对着叶砚君有许多敌意,我站起来,他则是站在我的左手一侧的地方。穿着黑色的衬衫,满室茶香盎然。他低头浅笑像是我认识的曾子余又不像是我所认识的曾子余。
“如果叶砚君真的和曾甄在一起,你们就是一家人,可似乎你并不喜欢叶砚君。”我问。
他低头依然保持着刚刚的笑容。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温和,笑容却是清冷许多。
“许多事情不能总是看表面。”他顿了顿,话语并不多,“我了解叶砚君这个人,有备而来我不得不防,我不想曾家落得和刚刚那个人一样的下场。”
他的目光依然和旬,恍如春风,他直身站在我身边。“望舒,我父亲死了,曾家迟早会有大乱。我的感觉并不算特别好。”
曾子余重新回到了他的世界。
他的父亲去世了,留下硕大的家业。曾家两兄弟必然会因为家业展开一场争论,置身于世外并不代表就真的在世外。他若是能够让人随意捏拿,此刻也不会这样的风轻云淡。
我重新审视他,又望着刚刚进门的地方。里面的装置是纯粹的中国风,雕花窗框处有人影移动,外面有哀乐声响阵阵传来。透过那雕花窗棂我眼前浮现出的还是叶砚君扶着曾甄的样子,那样紧张。
屋子里面很暖和,我缺觉得浑身分外凉,心里是一种钻心的疼,一种种钝痛的感觉砸在胸腔内。
我站在那里觉得闷得慌喘不过气来,站了一会儿之后我拿了包和身边的曾子余说,“我得走了。”
我朝着刚刚进门的方向走去,曾子余拿了自己的外套穿好,说:“我送你出去,从另外一边走吧。”
我本想拒绝他的,不过曾子余已经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西装熨烫的平整,贴合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又多了些清朗俊逸。他低头看我,说,“走吧。”
他走在我前面,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绕过前面的屏风,他去推开了门。外面的哀乐声音一下子放大,哀伤的气息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沉的,让人的心也跟着压抑起来。我刚刚出去的时候看到叶砚君竟然还站在灵堂里,身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女人,风姿绰约,挽着鬓发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觉得光彩照人。
可惜的是明珠蒙尘。
我以为叶砚君应该走了,却没想他依然还在这里。曾甄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熟稔的挽着叶砚君的手臂。
我浑身僵硬,却连抬眼看他们都不敢。叶砚君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几经周转,还好曾子余走上前来,曾甄对我身边的曾子余说,“叔叔,这位是?”
虽然认识他多年,但是曾子余的家人我没有见过,曾子余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曾甄和叶砚君,微微的笑了笑。
“是我朋友。”
一句带过。
不过曾子余伸手拉了我的手朝着叶砚君微微颔首,“我先送她出去。”
被曾子余拉住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已经不是自己,有道光芒一直都在身上,如芒在刺。
曾甄笑,“叔叔,你早该带着她回来的。爷爷要是看见你有女朋友了,该多高兴呢。不过我想爷爷还没有走远,他看到了一定会安心的。”
我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想要将手抽出来,曾子余的手蓦然收紧,“是,我们来得太迟了。”
他笑意盈盈的说,“下车有机会我会带她回家来的,今天就算了。你留下来好好地招待宾客。”
叶砚君微笑说,“好。”
曾子余低头在我耳边提醒,“走吧。”
我脚步麻木是他一直快步在前面带着我走,我快步跟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越过他的面前离开这里的。曾子余送我到停车的地方,我对他说了句谢谢,想上车离开这里。可曾子余一手按了车门。
曾子余在一边提醒我,“望舒,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应该好好地思索一下。”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悲从心来。第一次失败的婚姻,就被爱情给伤了个透。第二次的恋爱我以为我终将遇见那个爱我如生命的人,会宠我爱我,可惜才短短路途就有人告诉我,望舒,你错了,没有人会在乎你。
我站着没有动,握紧了拳头。
“不要一再来提醒我。”
曾子余靠在车身前,他侧头问我,“做不到。”
曾子余一直都没有把曾家的事情告诉我,而父亲去世了偏偏通过工作室的人告诉了我,拐弯抹角的让我寻找来,就是故意让我看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