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鸾宫的太监宫女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明月一阵心慌,上前劝解道:“晋王殿下,云姑娘可是皇后娘娘的大夫,皇后娘娘还需要她照顾……”
晋王冷哼:“这等凶狠的女人,本王还怕她狠心大发伤了母后!”
云倾落站在台阶上,微挑的凤眸里寒意弥漫。
冰冷锐利的视线扫过晋王,又扫过顾长澈,她勾唇,轻蔑一笑。
“我还说顾长澈这等只会趋炎附势的狗怎敢暴起伤人,原来是仗着晋王殿下的势,真是妙啊。”
后宫宫规森严之地,外男不许随便进入。
晋王若是真的有什么吩咐,让人传话就是,可偏偏找了顾长澈过来。
顾长澈和她有深仇大恨,两人见面,必是水火不容。
晋王勾唇冷笑,狭长的眼底满是阴鸷:“云倾落,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无故在宫中伤人,还不快快认罪!”
云倾落展颜一笑,风华无限,天地褪色。
“晋王殿下好算计,我自愧不如。”
不过,伤人一事可大可小,晋王想拿此事做文章,未免有些痴心妄想。
晋王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冷冷地吩咐宫人:“都还愣着干什么?把云倾落和这贱婢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鸣鸾宫的侍卫没办法,为难地上前,对云倾落道:“云姑娘,得罪了。”
“不必劳烦公公,我自己会走。”
云倾落莞尔,似笑非笑地望着晋王:“晋王殿下,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
晋王冷笑:“本王岂是那小肚鸡肠的人,云倾落,你仗势欺人,本王只是给你应有的惩罚而已。”
云倾落挑眉,意味深长地道:“希望晋王殿下不会后悔。”
说完,她带着蓝蝶和欢喜,跟随那些太监往大牢走去。
宫里的人知道她在太后和姬千珏面前颇有面子,也不敢为难她,选了一处干净的牢房,让两人进去。
冰冷沉重的房门被锁上,欢喜用袖子擦了擦凳子,让云倾落坐下。
蓝蝶气愤地道:“小姐,晋王才是仗势欺人,您可是刚刚救了皇后,他就用这等阴狠算计害您,真不怕天打雷劈吗!”
蓝蝶从来镇定,如今也如此义愤填膺,当真是气着了。
云倾落挑眉,冷冷地道:“无妨,他会来求我出去的。”
晋王以为,她给皇后做完了手术,皇后就没事了?
真是可笑,术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疼痛护理和消炎换药,这些事除了她,谁也做不了。
只是,她也有一事不明。
晋王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难,到底是为了给顾长澈出气,还是因为她在给姬千珏的治病?
鸣鸾宫里,晋王坐在椅子上品茶,顾长澈一瘸一拐地进来谢恩。
“多谢晋王殿下为属下出气,将来属下必对殿下忠心耿耿,肝脑涂地。”
晋王勾唇冷笑,放下茶杯,高高在上地盯着他:“长澈,你和本王素来有旧交,本王照顾你一些,也是看在往日情谊的份儿上。”
顾长澈跪在地上:“属下此生必然不忘殿下恩情。”
晋王狭眸眯了眯,摩挲着手上扳指。
他对付云倾落,可不只是为了顾长澈。
云倾落医术高明,民间都传言能起死回生,万一她真的解开了姬千珏的毒,那他岂能坐上太子之位?
如今先找个由头把云倾落关进大牢,再派人处理掉,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醒了,殿下,皇后娘娘醒了!”
晋王正在思索,却见明月惊喜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