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射!”
“不要停!”
“继续!”
呼吸之间,万箭齐发,一轮箭矢飞出,未见其射中敌人,急忙上箭搭弦,片刻不停,又是一波万箭齐飞。
梁刚只顾催,袁兵只顾射,,恨不能在几个呼吸间将那一囊箭尽数射光。
徐晃的骑兵和袁军的长枪兵正在专注厮杀,哪里想得到,敌人居然还有后手,且不顾敌我!
说是迟那时快,徐晃战场经验何其老道,眼看箭矢将至,千钧一发之间,徐晃撕心裂肺的吼叫,快躲在马下,撤!“
言罢,当即向一侧倒去,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只这一转,便来到了马腹下,然后用手扯马绳掉了一个头。
这些动作只在须臾之间,两个呼吸后,万箭齐到。
西凉骑兵离得远的,没听见指令,或者与敌厮杀来不及作出反应的,当场被射成刺猬,掉下马去,只这第一轮箭矢,骑兵便少了一半!
场中的袁军长枪兵更是悲惨,他们将后背交给己方队友,迎来的却是穿心冷箭。
只在惊恐呆立间便被射杀,口吐鲜血,死不瞑目!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叫喊一声,只这一下,长枪兵死了一半。
一轮箭矢洗地,马皆中箭,或马头上插箭,或马脖上插箭,或马背插箭,抑或马屁股插箭,不一而同。
唯一相同的是,它们中箭吃痛受惊了,扬起四蹄,胡乱的撞出阵去。
天上箭矢如雨,地上人马哀嚎,惨绝人寰。
西凉战马顶着数轮箭矢,强忍疼痛,好歹跑出了箭矢范围,往远处而去。
又借余力冲了半里地,油灯枯竭,摔倒在地。
徐晃等人这才重新钻了出来,放眼一观,只有千余人,且个个带伤,人人中箭,好在不是致命伤!
地上战马尽皆喘气哀鸣,却是不成了!
三千战马竟然没跑出一匹好马来!
徐晃看着心爱战马哀鸣,却又无法挽救,心痛难忍,泪流满面,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额头,理了理鬃毛,最后抱了一下马脖,发出痛彻心扉的嘶吼:“送兄弟们一程!”
随即拔出佩剑,斩了马头,止了它的痛苦!西凉兵皆是嚎啕大哭,效法其行!
只有骑兵才懂,战马不是工具,而是伙伴!
战场上可托生死。
片刻后,徐晃拔出屁股上的箭矢,随手包扎了,回头一望,目光凶狠,语气恶毒:“好个心狠手辣的袁公路,这一仗某败了,下次定要你百倍偿还!”
言罢,随即命众人相互搀扶,往营寨而去。
梁刚不断地催促放箭,没过多久,场中竟没有一个活物,只跑出了千匹马,好在没人在上面骑着,他当即判断敌人已被全歼!
正得意成此大功时,雷薄沙包大般的拳头砸向了他的鼻梁:“你疯了吗?我的人还在外面和敌人混战,汝怎可放箭乱杀?”
梁刚猝不及然的受了一拳,二话不说,还了一个磨盘般的拳头,亦是砸断了其鼻梁,冷哼道:“你的人?你这叛逆之人将主公置于何地?“
雷薄猛醒,沉默不言。正面战场,陈宫令许褚和张辽各自领兵五千,和袁军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