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不听话,温璃。”江倚青不知道她的酒什么时候会醒,这种令人悸动的情境中,她低声说:“你才十九岁!我三十了,我上大学的时候你才上四年级,你喜欢谁撩拨谁不好,非要喜欢我,你又偏偏是个女孩,我们没可能的,你应该前途无量,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小孩的动作却没停,向前一步步的走,江倚青一步步地后退。
终于,退无可退,江倚青的后背抵在冰凉的柜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温璃抬起手把她禁锢在怀里。
“江倚青,你明明也动情了。”
心跳声,呼吸声,唇齿碰撞声,江倚青的听觉被强势的塞满时,也不抵抗,索性木着脸迁就着她的吻,并未有任何的动作和回应。
仿佛一切只是一厢情愿,她只是一个会顺从的木偶。
温璃只有做那事时才会那么固执,平日里的清冷自持消失在耳鬓厮磨中,活像是一头凶猛的小兽。
此刻,她们之间算不上温存。
待到唇齿分离,江倚青冷着脸,用拇指抿掉小孩唇角处遗留的鲜红唇彩,不含丝毫情欲的喝问:“亲够了?”
不说话,余出一只手,温璃忽然从身上背的包里捏出一大叠红钞,整整齐齐地用扎带捆着,莽撞的往江倚青的怀里塞:“我知道你需要钱,这些都给你,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
纸张的边角锋利,刺的皮肤有些疼。
江倚青的脑海中升起一阵奇异莫名的酥痒感,偏偏温璃的唇齿也不留情,又压了过来,即将陷落的前夕,她终于挣扎着回神。
“够了。”她低声斥责。
推开温璃,整理好自己的裙摆,“你当我是什么?”
她的目光复杂,嘴角却仍然带着抹笑。
江倚青总是笑。
声音却冷冷的:“你给我钱,把我当妓女吗“
“不是……”温璃的唇角微红,她垂着眼睛,颓然道:“我从来没那么想过,只是想让你别那么辛苦,别那么累,我知道这些诚意浅薄,可是姐姐,你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江倚青不以为然的嗤道:“说得好听。”
“不止是说说,我是诚……”
“你想说你是诚心的?”江倚青说:“我这样的女人耳边最不缺的就是花言巧语,也从来不信这个,温璃,你还小,爱谁不好?要爱我这种人,你也知道我有个弟弟,对于小辈,抱着大姐姐的关怀很正常,从前种种,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同你道歉。”
温璃的脑袋仍旧有些晕沉,喝了太多酒,胃也痛的不行,脸上一阵阵青白的冷汗。
又一次沉默。
“滴”的一声,有短信进来,代驾已经到达了出发地。
“走吧。”江倚青率先从这情愫离脱身,垂眸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及膝的裙子紧紧的包裹着身体,她只得半跪下身,光裸的膝盖磕在地上,把那叠钱规整好,塞进小孩的包里。
“不论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也只说:“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给我听了。”
把人送到酒吧门外。
江倚青看着远去的车影,走到巷尾吸烟,想要平复心情,终归还是烦躁的将烟扔在地上。
炙热的火星纷扬跳动。
背后的气氛欢腾热烈,她却觉得内心深处有一块地方无声的塌陷了下去,被烧的只剩下余烬。
“何必呢,既然舍不得,就别放手。”
帽姐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暗影处响起,她嘴上的烟只剩短短一截,不知已经在这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巷口人影忽闪,江倚青仰头看着天空,一片阴霾色,连星光都隐没在夜色里,她平静道:“太不逢时的感情,终究是负累。”
“我也不多劝你。”帽姐叹了口气,打量着她的面容,也知道她是个极要强的人,却不知她对感情也这般理智。
话语一转:“我找你是有别的事,秦哥托我招个人。”
“之前你不托我帮你找个挣钱的活么。”帽姐手里把玩着烟头说。
“后头赌场缺牌姐,你愿不愿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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