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还想问什么,师叔祖扭头冷凄凄幽怨看了他眼,小沙弥闭眼合手,默念了句‘阿弥陀佛’,这才安静下来。
大喜的日子,不该来的人来了不少,最该来的,却没有个影子。
“他若真心待你,何必等不及这几年?”
坐在喜床上,蒙着红盖头,阎惜杨惦记着对她说这话的人此时身在何处。
不来参加她的婚礼,能跑到什么地方?
就算他再任性,家里人也不能够允许了呀。
难不成,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如此想着,突然紧张担心起来,阎惜杨便自己掀了红盖头,神色匆匆起身离开了喜床。
屋子里的丫鬟们倒抽凉气,来不及阻拦,阎惜杨已经走到了屋门口,双手,放到了门上。
一等丫鬟着急忙慌的小跑着朝阎惜杨而来,眼看来不及阻止她离开。
阎惜杨手上还未用力,门,从外被人打开。
看到眼前一袭红衣的男人,跑过来的丫鬟施礼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公子’,泪眼婆娑的。
“都出去。”
被唤公子的新郎官伸手扯下胸前红绸,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出现在门口,该坐在喜床上等他的新娘。
丫鬟接过红绸,带着一屋子的婢女退了出去。
屋里剩下两人,不问她为何迫不及待的自己掀了盖头,不问她这是要去何处,娄墨阳抬手,扣住阎惜杨双肩,眼神坚定不容商量道,“宝贝,把孩子打掉。”
宝贝?
阎惜杨仰头眼神灼灼盯着眼前人。
对,她还有另一个名字,养父白杨给的,白宝贝。
她是朝廷钦封的白家长公主白宝贝。
他从来没有对她喊过的名字,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