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有异动,按理来说应该立马派兵到北边进行堪察、布阵,以防敌方突然发兵他们却毫无准备。
手握兵权的二皇子却怎么都不肯领兵前往,几大党派在朝堂上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二皇子身为皇室中人,更应该以国家的利益当先,现如今我国领土和百姓都受到了威胁,您又手握兵权,于情于理都要带兵数往北方镇守,宣扬我国国威,震慑敌军!”以三皇子为首的一派最先对二皇子发起攻击。
四皇子一党紧随其后:“若非没有兵权在手,以四皇子的秉性,早就领兵前行镇压了!二皇子若是不愿履行自己的职责,就把兵符交出来。”
追随谢怀的大臣从中推波助澜:“二皇子拿着兵符这么多年,既对国家没贡献,也对百姓没有责任心,整天游手好闲,依微臣所见,五皇子才是能担大任的人。”
几大党派心照不宣,目的都是相同的——逼二皇子将兵符交出来。
太子被废为庶人,按照嫡长子继承制,二皇子是最有胜算的,就算先帝留下来的遗诏中没传位给他,他若想谋反,只需抢在圣旨昭告天下之前,便能成事。
故而如今三皇子、四皇子和谢怀一党都极忌惮二皇子,宫里有成百上千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兵权在手,是福也是祸。
二皇子被几家围攻,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他的党羽发出微弱的抵抗声,却也说不过那么多张口。
“本王不带兵去北边镇守,不是因为本王怯懦,而是父皇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南诏律法,若无传位遗诏,理应由本王继承皇位!”二皇子被激怒,明晃晃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
“你们一个两个都想逼本王离开京城,然后好篡位是不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抖三抖,哪个皇子继位还不知道,二皇子就敢斥责他们想篡位,这分明是把自己当新帝了呀!
众人窃窃私语,脸上挂着不安的神情,四皇子见情形不对,拉了二皇子一把,“二哥,谨言慎行!你现在气头上,说多错多。”
他并不是真的担心二皇子,而是怕万一二众臣真的顺水推舟,拥护二皇子上位,岂不是得不偿失?兵权没拿到手不说,还把皇位拱手让人了。
二皇子甩开四皇子,大步流星出了万明宫。
余下大臣纷纷叹气,每次早朝都有人怒而离席,什么事都商议不出个结果来。
谢怀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板指,突然感觉后背发凉,好像有人盯着自己。
大概锁定方向他往右侧后方一拧头,见大理寺卿正盯着他看,那个眼神意味深长,带着深深的忧愁。
大理寺卿被抓个正着,尴尬地摆正脑袋,心里七上八下——到底要不要把先帝留给他的东西拿出来。
若是众之于众,会让现在的局面变好,还是会加剧矛盾?
顾虑太多,大理寺卿决定再观望几天。
——
前朝不安宁,后宫也暗流涌动。
三公主前阵子散播的谣言没对宋宁安造成伤害,近几日便开始变本加厉,传了些更难听的话,并且亲自传到了宋宁安的耳中。
宋宁安并不是有意去听八卦的,只是她在殿内看书,两个宫女以为她不在,便偷懒在内廊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