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幕僚们也从一封加密信件中破解出部分内容,隐约提及一个与国师有关的神秘计划,似乎是利用求和之际,在谈判之地设下陷阱,一旦朝廷主要将领入局,便发动突袭,里应外合,扭转战局。
宋宁安听闻,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北疆竟如此阴险,妄图用求和之名,行偷袭之实。”
他们当机立断,一面佯装不知,继续筹备三日后的谈判。
另一边朝廷那边,原本支持皇上亲信的势力,因不甘心于在北疆战事期间的失势,犹如暗处蛰伏的毒蛇,开始在战后安排的角斗场中蠢蠢欲动。
他们深知“王深泽”与谢怀在北疆战场上凭借着智慧与勇气赢取了军心民心,声望如日中天。
若要扳倒这两棵日渐参天的大树,寻常手段决然难以奏效。
于是,他们选择了最为阴毒的方式——暗中抹黑。
一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有传闻说“王深泽”在战场上的指挥不过是侥幸,实则是与北疆暗中勾结,以牺牲众多将士性命为代价来换取那所谓的胜利,其目的是为了在朝堂之上拥兵自重。
而谢怀则被诬陷在战争中私藏了大量的战利品,本应充归国库之物,却被他悄悄运回了自己的府邸,贪婪成性,罔顾国法。
这些流言传入宫中,自然也飘进了崇庆帝的耳中。
崇庆帝虽对“王深泽”和谢怀在战场上的功绩颇为赞赏,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心中亦难免泛起一丝疑虑。
宋宁安与谢怀在班师回朝的途中便听闻了这些恶意中伤,二人的面色凝重。
宋宁安微微咬唇,说道:“未曾想,外敌未灭,内患先起。这些人在后方无所作为,如今却来抹黑你我,其心可诛。”
谢怀目光冷峻,犹如寒星:“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妄图用此等下作手段扰乱朝堂。只是崇庆帝那里,若被蒙蔽,怕会对我们极为不利。”
“我倒是不怕崇庆帝怎么看我们,只是,朝廷调兵还要崇庆帝批准。”宋宁安皱着眉道。
谢怀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愤怒:“那帮家伙,之前北疆吃紧时他们碌碌无为,如今见咱们稍有建树,便想在战后安排里横插一杠。”
宋宁安冷哼一声:“他们的心思昭然若揭。我还听说,他们在暗中与一些富商勾结,意图垄断北疆的战后贸易,如此一来,不仅北疆的经济恢复会被他们把控,还会让大量财富流入他们私囊,而朝廷与百姓却难以受益。”
宋宁安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能任由他们如此肆意妄为。我思来想去,觉得或许可以从舆论入手,将北疆的真实情况,包括将士们的英勇付出、百姓们的苦难以及我们的规划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知晓我们的用心,也让崇庆帝看到他们的险恶。”
谢怀摩挲着茶杯,应道:“此计虽好,但也需谨慎行事。那些人在京城经营多年,耳目众多,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总之,小心为上。”宋宁安道。